餘嬌不知道王青青的命運會成什麼樣子,上輩子的恩怨到這裏已經結束了,以後再也不會有交集了。
餘嬌哼著小調,騎著自行車去了鎮上,今天要去把新廠的事兒敲定!
等餘嬌到了製藥廠,朱偉東已經在辦公室等著了,當然,還有孫繼海,他正和朱偉東理論些什麼。
“她真的能治好嬌嬌麼?她要是治好我的嬌嬌,這筆生意我就答應,我說老朱,你也真是的,你怎麼能這麼輕易就答應了她呢?”
“老孫,你這是說的什麼話,她做的也是為軍人考慮,大家都受益的事兒,我答應怎麼了?再說了,工人的工資不要發了啊?你躲家裏倒是輕鬆,一大群人圍著要發工資的時候你怎麼不出來?”
朱偉東感覺孫繼海站著說話不腰疼,隻會指責人,氣得要跟他理論。
“我也沒說什麼啊,再說了,我說的哪裏不對,你白給她用不就是給人做嫁衣呢?也不知道為廠裏謀福利!”
“這廠房是廢棄的,她付錢,機器也用咱們淘汰的,還是她給錢,連工人工資都是她包了,運輸那邊更是公安那邊跟部隊對接。你說我還從哪裏要錢?我說老孫,這事兒是好事,咱還得個好名聲,別太計較了,這姑娘有大能耐,以後跟著她說不準有大造化。”
朱偉東可比他看得長遠,苦口婆心地勸說著。
“那我們呢,你費勁吧啦就給她幹活兒了,我們是廠長還是她是廠長啊?再說了,既然掛了咱的名,這負責人就該是咱們,還有這會計,斷不能全權交給她。”
孫繼海恨鐵不成鋼地說著,這朱偉東就是太直了點,這麼一來他還有什麼油水?這單子一看就不小,要是把命門拿在手裏,說不準退休前他還能再撈一筆。
“你的意思是……你想摻一腳進去,這……她能答應麼?公安局那邊據說她已經打點好了,部隊那裏也認她,要是她翻臉,到時候咱們從哪裏變出藥來?”
“你傻啊?她就一個女人,忽悠忽悠不就過去了,男人還不在自己身邊,她能翻出什麼浪來?”
孫繼海無所謂地說道,他上次沒參與談判,不曉得餘嬌的能耐,隻知道枇杷膏和凍瘡膏銷量不錯,會計送來的賬本看起來很漂亮,他小賺了一筆。
隻是朱偉東在這個時候調任做他的副手,這一點實在讓他不放心,不知道省裏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孫繼海一邊借照顧女兒的名義躲在家裏,一邊吩咐會計做好安排,靜觀其變。
隻是這一個多月朱偉東並沒有什麼異樣的。
這次孫繼海來有兩個目的,一是看看餘嬌究竟能不能救女兒,二是讓朱偉東橫插一腳進新廠,拉他下水變成自己的人。
誰知道這朱偉東跟個二愣子一樣,完全聽不懂他話裏的意思。
“呦,孫廠長,這是哪兒的風把您這個大忙人給吹來了呀?”
餘嬌感覺這個孫繼海就像是職場老油條,小算盤一堆一堆的,還不知道之前的藥錢他吃了多少回扣呢。看朱偉東半天沒有回話,餘嬌索性推門進去。
“哎呀,餘嬌同誌啊,你可算是來了,我這不是聽說你給咱們廠拉生意了嘛,我肯定是要見見的,後續我再安排幾個人過去給你幫忙。再說了,昨天老朱說你醫術了得,我家嬌嬌實在是不聽話,這會兒瘦的都沒力氣了,多可憐啊,還想麻煩你給看看。”
孫繼海像是完全沒聽出餘嬌話裏的意思,樂嗬嗬地上前打招呼。
千年的狐狸成了精!
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居然還想在她身邊插人,真當她是軟柿子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