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上去,這一家子都瘋了!”
二喜嬸以為餘嬌是好意,害怕她也被波及,連忙開口勸說。
“嬌嬌,你一個姑娘,閃開點,她們這幾個大塊頭能砸死你,讓你安樺哥去。”
傅良平也攔住了餘嬌,喊旁邊的高個男人過去。
餘嬌壓根兒就沒有準備自己上,還真是誤會來著。
不過聽傅良平這麼一說,餘嬌也發現了旁邊的這人,高高瘦瘦的個子,穿著白襯衫和黑褲子,顯得很幹練,這會兒正朝她靦腆地笑著,齜出一口大白牙。
這個應該就是傅安樺了,傅良平的小兒子,前幾年被選上去讀了工農兵大學。
傅良平的大兒子在城裏罐頭廠上班,已經結婚了,不在身邊。這回小兒子總算是回來了,好像是分配工作出了點小問題,有點懸了。
傅良平想著要是真的分配不好,就看看能不能讓他接自己的班或者跟著傅安權管賬,所以這趟才帶著他一起出來的。
“嗯嗯,安樺哥小心,別被咬到,良平叔,多喊幾個人把傅建平按住,他有問題!”
餘嬌看他這身板怕是壓不住這會兒已經狂化的傅建平,轉頭嚴肅地跟傅良平說著。
看她這表情,傅良平也意識到了嚴重性,連忙喊了幾個青壯年上去幫忙。
“你們幾個女人都讓開,再打架就把你們都拉到大隊上pidou,反了天了,在我眼皮子底下也敢打架!”
傅良平怒吼著,院子裏剛才還嘰哇亂叫的幾個女人總算是停了下來,這會兒正衣衫不整地互相抓撓著。
經過幾個男人的拉扯,李曉月也總算是從傅建平嘴裏把自己的胳膊救了出來,就是這牙印觸目驚心,血糊糊的,像是一大塊皮肉都要掉下來了。
“兒子,建平,你咋樣了?你說話啊?”
李鳳英拚命搖著傅建平,看他口吐白沫,昏了過去,頓時嚇傻了。
李曉月慘白著一張臉,半天坐不起身,楊美娟和李鳳英披頭散發的,臉上還有不少的抓痕。
“媽,他們不是人,他們一家都欺負我,我都懷孕了,這死男人還吃我補身體的東西,我不舒服也不管我,喊他幫我請個假死活裝睡,我好疼,好疼……”
李曉月哭得委屈極了,眼淚啪嗒啪嗒直掉。
“李鳳英!你好啊,居然這麼欺負我閨女,你們老傅家打的什麼如意算盤我可是一清二楚,你家這個窩囊廢還敢欺負我女兒,我告訴你,今天你要是不給我個說法我就喊上娘家哥哥侄子一起,天天把你家這個打的半死!你看我敢不敢!”
楊美娟一聽女兒受了委屈,哪兒還受得了,插著腰就開始大罵。
“你怎麼好意思說,你家這個來了之後啥事不做,天天到飯點了倒是出現得及時,我又不是她媽,我還能養著她不成?再說了,她天天出去也不管我家建平死活,我還沒罵她呢,懷孕怎麼了?我要生了還在地裏幹活兒呢!”
李鳳英之前收到楊美娟暗示,也知道了李曉月估計懷孕了,就是月份太小,她還高興了一下,不過很快就被李曉月作天作地的性子給破壞了。
懷個孕就跟個祖宗似的,她才不慣著呢,而且李鳳英還偷偷拿著李曉月的八字去找隔壁村尾的黃半仙算過了,這一胎九成是閨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