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啊——”
唐夕月被汽車撞倒在地,左腿一陣劇痛。就在這時,視野中,整個世界的的顏色開始褪去,變成了灰白。
一股深入骨髓的寒意蔓延全身,她的眼中透出一絲恐懼。
她張大嘴巴,想要呐喊,聲音卻無法傳遞出去。
下一刻,四周的一切開始虛化。
身旁的助理。
邊上的汽車。
接著是牆壁,地麵……
整個世界,都消失了,除了她自己。
沒有光,沒有聲音,她仿佛身處在一個虛無的空間中,動彈不得,眼前一片漆黑,聽不到任何聲音,摸不到任何東西。
有的,隻是黑暗,虛無,還有徹骨的冰寒。
……
也許是過了幾秒,也許是過了幾天。
唐夕月的眼前,終於有了光亮。
隨後,構建出了線條,形成一個房間,顏色變得豐潤。
四周有了溫度。
有氣味鑽進她的鼻子裏。
有腳步聲傳進耳朵。
她感覺到了身上柔軟的觸感。
幾乎是眨眼間,一間病房就成形了。
唐夕月已經穿上一身病號服,躺在病床上,還打著點滴,
她感覺自己又活了過來。
門從外麵推開了,莊凱走了進來,身後的助理提著果籃。
她看著這個男人,心情有些複雜。
唐夕月到現在,還是無法理解,這個世界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一切,都是從兩個月前開始的。
她認識了莊凱這個人後,她的世界就變了。
她發現,隻要離開莊凱身邊,整個世界就會失去色彩,距離越遠,這種情況就越嚴重,最後一切變成虛無。
第一次陷入那種境地的時候,她嚇壞了,差點以為自己死了,下到了地獄裏。
那種感覺,隻要經曆過一次,就絕對不想再來一次。
這比世間任何一種酷刑都可怕。
……
“你來做什麼?”
唐夕月的嘴巴不受控製地說出這句話,一臉的氣惱。
這絕不是她想說的話。
可她還是說了出來。
這是另外一件讓她恐懼的事情,在這個莊凱麵前,她會失去身體的控製,變成一個牽線木偶。
仿佛幕後有一個無形的人,控製著她說出一些奇怪的話。
就像現在,她的神情語氣,完全就是一個跟心上人賭氣的小女生。
可是,她心裏對這個莊凱明明沒有任何感覺,更不會為了他,跟一個哪哪都不如她的單親媽媽爭風吃醋。
唐夕月一度非常氣憤,感覺受到了侮辱。
就莊凱這種男人,也配讓她傾心?
在情敵麵前,表現得也像是個智障一樣。
既侮辱了她的審美,又侮辱了她的情商。
可是,不管她如何掙紮,都無法逃脫被控製的命運。
莊凱說道,“上次你要我辦的事,我已經辦成了。那個女主角,是你的了。”
唐夕月“氣苦”,眼圈一下子紅了,“所以,你來看我,就是為了通知我這個?”
“好好休息,傷好後,去找洪導,該走的過場,還是要走的。我還有事,先走了。”
莊凱說完,毫不留戀地走了。
“滾啊,誰要你來看我了。”
唐夕月“破防”了,將莊凱送來的果籃摔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