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彩小笑著道:“我看她那模樣,已經不適合世俗的生活了。大冬天的非要跑到野外去洗澡,出水的時候不冷嗎?”
“照理來說,如果把她關到地窖裏,十天半個月的也就那樣,她還能髒死不成?左不過是矯情罷了。”顧元璐道。
倒是王小良說的有幾分眉目:“你們也別看不慣那人。她曾經真是被抓在監獄裏,在水牢裏住了大半年,聽說腿根都被泡爛了,所以現在整天穿著長衣裳,你們從來沒有見到過她的腳裸吧。
別人下了田,回來都要洗一下腿腳,尤其是南方,都是女人下田插秧,赤腳走在路上都不稀奇。
這個伍莫急,任何時候都是鞋襪薰天的,外麵除了能看到她那張臉,最多就能見幾個手指頭。
是因為她坐牢後全身都被泡壞了,水牢裏有蟲子,把肉皮都給咬爛了。隻剩下了那張臉能看。從此以後極度厭惡肮髒,這事啊,還是她在瘋癲的時候,我給她洗澡看到的。
我到處找藥,給她泡了幾個月,盡管傷口養好了,還是留下了些許的痕跡。
這種事情你們不要嘲笑她,做人要厚道。像這種形體之傷,要是笑話了,會遭到天道譴責的。”
然而她自己說著,先笑了起來。之後撇著嘴道:“那個伍莫急,隻比我小了幾歲。曾經是玄武門的光之女。你應該知道是什麼意思吧。”
“閃閃發光,高高在上。讓人望塵莫及的。”
“就是就是。原來你們都知道光之女是什麼意思?人家從六七歲開始就在玄武門出名了。美呀!一般美人小時候就能看出來了。”
王小良抿了抿唇,眼神突然流露出一點幸災樂禍:“過於美麗的人,如果保護不了自己的美麗,或者也沒有人保護她,比如她那個無能的未婚夫,最終把她置於危險之上,後來就成了那個樣子了。
我再說一遍,你們不能當麵嘲笑她,否則仇恨的種子發芽以後,不定會把一棵好樹糾纏成什麼樣子。”
小彩有些無力的道:“怎麼嘲笑呢?我們完全看不見她身上是什麼樣,除了那張八卦臉。我們什麼也看不見。”
很快就開始春種,這個時候野菜遍地生長。不過也要種莊稼的地邊才有。
吳緣芳這個時候已經把山下的冷飲店開到了正常情況下。她就是不在,山下兩個徒弟管理的也很好。
因為很有經營頭腦,徒弟們也不用燒水做茶了,專門找了兩個女修來,工錢開的還不錯。
吳緣芳道:“要把工錢給人家開的足足的,剩下的才是我們的。要考慮到我們隻是牽了個頭,收個工本費就行了。”
這一點上,小彩滿佩服她們,轉山轉水的,一下子就當起了老板,很快就坐享其成了。
不過這個時候,她們還住在帳篷裏,有空了幾個女郎就去挖一下洞府。
這是顧元璐給她們提的意見:“應該不用請工匠吧,我們在小嵐山不都是自己做嗎?晚上修行,白天有的是空閑。鋤頭也是現成的。”
史國純笑道:“七師妹在山上閑著也是閑著,不如來給我們挖洞。”
顧元璐笑答:“我得出去放牛放羊,我們還在外麵關著一群牛羊,這個草長鶯飛的季節,正是放牧的好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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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
大神青鳥說玄幻的飛花仙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