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張二苟的話，賈東旭沒有懷疑。村裏就是有這麼一類人，被全村人暗地裏嘲諷咒罵，告戒教育家裏的孩子，都不要去學他，他們是二流子，都是社會的敗類。
可這類人在村裏，無人敢招惹。樸實的農民，都不願意去跟這類人爭鬥。導致放任這類人，掌握了村裏大部分的話語權。
“你有會燒窯的師傅嗎？”賈東旭道。
張二苟道：“我們那有老師傅，有本錢了，我就去跟他談。他不敢不幫忙，不然我禍害不死他”。
“以後少用些下三濫的手段，多給開點工資，老師傅不就跟你幹了嗎？”賈東旭道。
張二苟道：“那不得看表哥，願意借多少錢嗎？多少錢辦多少事”。
“合則，你去禍害別人，還是我的原因？”賈東旭道。
“不能夠，以後都聽大表哥的！”張二苟道。
賈東旭道：“你這個成本核算什麼的做了沒有？”
張二苟道：“沒做啊，剛才不是說了，有多少錢幹多少事，先幹起來在說。但表哥放心，絕對不會虧錢的，我估摸著從下半年開始，就會缺磚。現在城裏大搞建設，缺口已經很大了，農村也開始蓋房子，那磚的價格就要隨著漲價”。
賈東旭不知道怎麼評價張二苟，要說會做生意吧，可張二苟啥成本核算都沒有做。要說他不會做生意，又對市場的分析，是如此準確。
可能有很多人，都會這種分析和預測，包括粗略的核算，也可能比張二苟做的好。但就是沒有幾個人敢和張二苟一樣，準備借錢幹這個事。敢幹的，最後都致富了。
“你是不是一分錢都沒有？”賈東旭道。
張二苟麵露尷尬說道：“本來想玩牌贏點，來開磚廠，現在都輸掉了，連口糧都輸沒有了”。
“你是家裏老二，老大叫什麼？怎麼沒來？”賈東旭道。
“老大死了，留下的老婆孩子生活困難，我正想讓你想想辦法，給幫幫忙？”賈張氏說道。
賈張氏可沒心思看電視，一直觀察兩人聊天的情況。
磚廠的紅利期可不短。隻是對燒磚的原材料，隨著政策要求，有各種變化。又不是什麼高科技，隻要進行一些簡單技術升級就可以。主要磚的地域性很強，其他的建築材料，都可以從別的地方運輸過來，磚塊就不行了，必須就地取材，稍微遠點，都不夠油錢的。
賈東旭道：“二苟，今晚先這樣，我先想一下，明天在跟你商量辦磚廠的事”。
張二苟道：“反正你這裏有吃有喝的，不借錢，我就一直待著”。
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就是要賴上賈東旭借錢。
賈東旭活動了下身子，說道：“別跟我犯渾，老實聽話，你發家致富。要是不老實，我把你骨頭拆散了”。….張二苟道：“你要是借錢給我，啥事好商量。要是不借錢給我，哎喲！”
話還沒說完，被賈東旭一拳打在肚子上，痙攣了。張二苟疼的直冒冷汗。
“第一次犯，就打一拳。第二次我就翻倍了”。賈東旭道。
張二苟道：“你偷襲我，有本事，明天我們單練”。
賈東旭道：“有種，我答應了。你明天要打贏我了，你借多少錢，我都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