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王景所言,楊老頭感激的很,可這不僅僅是錢財的事了,一個小攤雖然賺不了多少錢,可養家糊口那是一點問題都沒有的。
“不是銀錢的事,小老兒這位置頗好,以前有瑞哥兒照應,才給了小老兒,如今這地被人看上了,走了上麵的關係,瑞哥兒也護不住了。”
說著又要把那銀子退給王景。
本來攤位費用漲了,這是官府的意思,且是一起漲,王景沒法去管,因為這本就是官府收稅的手段。
可如今一聽是有人在其中作梗,要奪楊老頭的營生,這王景可就不困了,正好閑的手癢癢呢。
“原來如此,卻不知是誰要奪老丈營生。怎地如此霸道?”
楊老頭歎息一聲道:
“聽瑞哥兒說是個有官麵的人物,具體是誰,瑞哥兒沒說,不過不管是誰,小老兒也不準備去爭,這些年靠著這小攤,欠的銀錢也還的差不多了,小老兒如今隻想安安穩穩的等孫女出嫁成家,其他的都不想了。”
王景笑著點了點頭道:
“如此也好,隻是以後吃不到老丈的餛飩,實在可惜的緊。”
這做飯的都有個毛病,就是聽不得人誇自己做的好,一聽這話便絕對要飄飄然,比什麼奉承都管用。
楊老頭也是如此,聽到王景如此喜歡自己做的餛飩,當下也不由的喜形於色,那被奪了營生的傷感都衝淡了許多。
“公子要真是喜歡,可以來家裏吃,小老兒就住在立春坊。”
王景笑著點了點頭:“那感情好,在下一定要來叨擾的,就不打擾老丈做生意了,咱們明兒再見。”
說罷笑著負手離開了,至於那銀子,自然是沒有接的。
知道了楊老頭的住處,那自然也就知道了那個叫瑞哥兒的小混混在何處。
王景稍稍打聽,便知道了立春坊在哪,一路閑逛著來到立春坊。
這立春坊就在城邊,進了坊門,裏麵看著頗為雜亂,一些婦人有的正在拿著榔頭洗衣服,有的則是抱著孩子喂奶,眾生百相,各不相同。
“大嬸,請問瑞哥兒家在哪?”
一個正在掄著榔頭敲打衣衫的婦人,聽得王景詢問,看了王景一眼,見其穿著俠客長衫,隻以為也是什麼小混混,隨意擺頭點了點方向,便不再理會。
順著婦人擺頭的方向,王景便看到一戶人家,木門歪歪斜斜露了好大一條縫隙也沒人修繕,不用說,這應該就是那瑞哥兒所在。
婦人態度不好,王景也沒在意,還笑著拱手感謝了一聲,這才朝著那戶人家而去。
等到王景離開,這婦人才可惜的對身旁人道:
“多俊秀的少年郎,不好好讀書,怎麼也跟著那瑞哥胡混,真是白瞎了那麵皮。”
王景唇紅齒白,極為俊秀,眾人也自看在眼中,聞言都是可惜的點了點頭。
顯然這瑞哥兒在這立春坊名聲欠佳。
王景剛想敲門,卻見那歪斜的木門,連鎖也無,當下輕輕一退,走入院中。
水缸是空的,柴房隻有稀稀落落的幾根木柴,牆角等地到處都是蜘蛛網。
王景看的暗中點頭,果然是單身狗風範。
開門的聲音驚動了裏麵正在躺屍的瑞哥兒,當看到王景之後,不由得大皺眉頭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