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讓我來給你送飯,順便勸解你早日向她道歉。”池早早無奈的擺手。
真相就是如此,也沒什麼見不得人的。
若不說實話,恐怕岑奚對她的警惕心都要超標了。
岑奚盯著她看了半響,也不知道相信了沒,但總算不阻止池早早把藥膏抹在他的身上。
池早早小聲嘀咕,“這是我珍藏許久的藥膏,要不是剛才看到你......的身上沒有一塊完好的肌膚,我肯定不會拿出來的。”
岑奚像是要把她看透般勾起嘴角。
“廖微她,怎麼會找了你這麼個傻子過來?”
別的話還可以裝作聽不懂,這句話可是赤裸裸的侮辱。
池早早默默的瞪他一眼,在心裏給他記了一筆。
岑奚眼尖的看到池早早身上掛著的成串鑰匙,他假裝平淡的移開目光,趴在岸邊,隨意的跟池早早聊天。
“你是怎麼進來的?”
“走著進來的。”
“......”
岑奚看智障一般的看她。
池早早扯笑,這才正經答道,“師父給了禁獄的通行令,這才進來的。”
岑奚悶悶的站在水中不說話,聽著水龍頭“嘩啦”的放水聲。
在池早早的角度來看,似乎有點......小可憐?
岑奚收去全身的刺角,任由潭水慢慢的讓他淹沒,他靠近池早早走了幾步,鑲入牆壁的鎖鏈將他重重拉回,猝不及防的砸在牆壁上,雖然有了水的衝擊,但不妨礙他重重的吐出一口鮮血。
池早早:“好慘......”
她看的目瞪口呆的。
她皺眉,想從記憶中挖出岑奚為什麼被關進水獄的緣故,卻發現空空如也......
廖微對於岑奚犯的過錯閉口不提,可能除了掌門和當事人,誰都不知道岑奚犯了什麼過錯。
全身的力量被壓製,岑奚耗費所有的力氣才勉強遊到岸邊。
他聳拉著肩膀,偷偷的看她,有那麼幾股可憐巴巴的感覺......
池早早突然覺得有那麼點不適應。
“師姐,我身上還有好多傷口,可你都觸摸不到。”
池早早摸了摸身上的雞皮疙瘩,對於岑奚的態度有些不適應。
從傻子到師姐,真是飛速的轉變.......
她冷著態度,輕輕然的把藥膏放在他的麵前。
“你可以自己抹。”
“師姐,在水裏上藥?你瘋了還是我瘋了?”
“......”
也是哦。
池早早沉默半響,發現沒有反駁的話語。
岑奚誠摯的懇求,淚眼巴巴的低垂著腦袋,就像是一隻被丟棄的小狗。
“師姐你好狠的心,上藥都不肯,是不是就想讓我死在這水裏?”
池早早真是怕了他這張嘴了。
“那你想怎麼樣?”
岑奚來了精神,倪了倪她腰間掛著的鑰匙。“把我放出來上藥唄,也可以讓我休息會兒......”
池早早不語,沉默的看著岑奚。
她在想,是什麼話語讓岑奚把她當傻子看?
他那點心思她站在禦天宗外都能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