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寂悄然的寢宮,偶爾有微弱的細微聲響發出,若不仔細聽,甚至都可忽略不計。
從正門走進來的顧陵玨,垂眸,一眼就看見暗沉的地麵上一抹極致的雪白。
就像烽火連天,烈焰高冉,有個人影衝撞而出,瞬間吸引視線。
顧陵玨心裏的波瀾大了那麼一絲,他沉默良久,最終還是蹲下將渾身泛涼的小狐狸撈在手中。
那手中的雪白,重量輕的就像墜落的綿綿雨滴,一點感覺也沒有。
小狐狸很小,一團就這麼蜷縮在男人修長寬大的掌心,肚子周圍的絨毛被血漬濕潤成塊狀,沾黏在了一塊。
掌心中的精怪,顧陵玨半晌才感應到低淺的心跳聲。
顧陵玨低頭,聞了聞小狐狸的味道,很清爽幹淨,明明沾染了血液,一點也不難聞,反而更襯得清晰,與狐族聖女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那女人惡心至極的的鮮血氣味,導致他根本不想再聞見第二次。
本尊知道你沒有死,裝什麼可憐。
顧陵玨冷眼相待,大手惡劣的扯著小狐狸被折斷的兩條前腿,差點將血肉都給撕扯下來。
吱
小狐狸吃痛的從昏睡中驚醒,看著臉色發沉,眸光通紅的男人,嚇得絨毛顫抖,渾身都在哆嗦。
你怕我?這樣的認知,讓顧陵玨無端升起幾分暴虐,嗓音低啞又深沉,你怎麼能怕我呢。
小狐狸無力的睜著眼睛,狹長的狐狸眼本該純澈童真,此時卻溢滿了晶瑩的淚水。
一串串淚珠順著雪白的絨毛滑落,滴至顧陵玨的掌心。
顧陵玨忽略心中的奇異感覺,左手慢慢摸上小狐狸的右腿,眼底的血色愈加濃重,病態的勾著薄唇,似笑非笑。
小狐狸似乎察覺到他接下來的動作,淚珠不停的滾落,驚恐無助的喉嚨裏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
幼崽的奶音,渴求被溫柔以待。
你在討好本尊?顧陵玨停住自己的動作,摩挲著小狐狸光滑細膩的背部絨毛,心裏的狠戾莫名消散了不少。
吱小狐狸伸出嫣紅的小舌頭,舔著顧陵玨的掌心,乖乖的舐掉自己滴落的淚水,比討好還要討好。
小狐狸的大眼睛裏墜著濃濃的哀傷。
它是真的很疼,疼的全身的力氣都隻能渴求取悅男人,換得他的心軟。
曾經,無憂無慮的生活被暗色霧靄侵擾,小狐狸被強行抓走,死死的囚禁在金絲牢籠裏,成為魔界尊主吸食血液的精怪。
這般卑賤的身份,沒有一個人心疼,它無數次的在死亡的邊緣徘徊,越加想要追尋自由的一方光景。
可惜,魔界被魔尊統領,小狐狸僅僅是個不能化形的精怪,談何來逃離這個尊貴強大的男人。
顧陵玨能感受到那軟軟的,濕漉漉的舌尖,一遍又一遍的拂過他的掌心。
他眯著眼睛,心裏嗤笑不已,這般低賤的精怪,竟然還知道怕疼討饒。
為了短時間內,不失去一個有趣的玩物,顧陵玨默認了小狐狸的行為,隨手將袖口處的丹藥塞進小狐狸的嘴裏。篳趣閣
這丹藥能止疼。
不過,要想恢複兩條腿,還得看你的表現。
吱小狐狸驚喜的叫喚,體內的酸軟疼痛被舒緩了許多,雖然依舊沒有力氣,但總歸能夠正常的大口呼吸了。
大神可小妖的快穿:瘋批宿主他又凶又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