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路略微偏僻點,需要繞幾個彎。
衣決飄飄的少年腳步輕快,哼著空靈的曲子,心情很好的樣子。
顧陵玨眼眸深諳,血色的瞳孔隱著不知名的情愫,倒映著少年清瘦的背影。
他正緊緊的尾隨身後。
【宿主,魔尊在後麵吊著呢,感覺意圖不軌!】
感應到了,那家夥壓根沒掩飾自己狂霸酷炫拽的氣質,隔那麼遠,我都能嗅到一股醋味。
魔尊好像挺沉不住氣的,看我跟皇帝秀了一天恩愛,就酸的冒泡泡,偏偏還不自知,鐵了心想抓我回去吸血。
少年的身影穿梭於花團錦簇中,青色的衣擺流連的纏繞於柔軟綺麗的花瓣,浮半空中蕩起一道道漂亮的弧度。
【魔尊現在跟著宿主,不會是有什麼陰謀吧?】
【打算強行帶走?】
應該不是,那天的異樣我也看到了,魔尊與皇帝必定有關聯,魔尊的求知欲很強,不弄清楚事情的真相不會罷休的。
剛好他分身的能量不夠用,暫時不會帶走我,不過不清楚,他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少年表麵上在賞花遊走,其實心神都沉浸於與係統的聊天中。
【臥槽,宿主,他過來了,過來了,是不是打算】
別說係統了,何茗湫也懵了,剛剛他還信誓旦旦的說,魔尊不會輕舉妄動,難不成即將被打臉?
那狗皇帝有什麼好的,讓你費盡心思勾引他,就因為他長了一張跟本尊一樣的臉?
何茗湫隻覺得身體一涼,就被帶入了一個充斥著男性荷爾蒙的懷抱,那條強壯的手臂霸道攬著他的腰身。
顧陵玨?
怎麼,一天不見,不認識你的主人了?顧陵玨的語氣很平靜,沒有任何情緒,分不清是喜是怒。
清涼的微風拂過,卷著嬌豔欲滴的花瓣和沁人心脾的花香,伴隨著男人冰冷的呼吸,一並撲在少年的臉上。
他此刻有些慌張,狐狸眼瞪得圓圓的,像隻被嚇到的小動物。
放開我。少年沒什麼力氣,根本推不動男人,那小拳頭打在男人的胸口上,仿佛在調情。
狐狸,你還沒有回答本尊的問題。
顧陵玨眼神幽暗,他能感覺到手中少年柔軟的腰肢,還有若有若無的冷香,似乎比精血還要誘惑幾分。
那天,浴池邊,也是這般的親近
認識,認識。
眼看著魔尊的手開始不受控製的亂摸,少年連忙抓住他的手腕,狐狸眼裏霧氣騰騰,水汽迷蒙。
不,上個問題,你還沒有回答本尊。顧陵玨說不清自己為何那麼執著一個答案。
潛意識驅使下,又或者最近縈繞心頭的酸意,導致他失去了一貫的冷靜與無情。
上個問題?
少年眨眨眼,是在說他勾引皇帝?
我才沒有勾引竹哥哥,竹哥哥心悅於我,自然就發生了才不是因為和你長得一樣的緣故。
一口一個竹哥哥,旁若無人的親近那個人類。
顧陵玨感覺那股陌生的情緒再次侵擾了他的理智,血眸變得通紅。
狐狸,本尊不允許你叫得那麼親密,不過區區卑賤的凡人,怎配在稱呼上淩駕本尊之上。Μ.δdl℃ΗxWΖ.Com
僅僅心悅,就能做那種事情?
那他與狐狸做的那些事情,也是因為心悅嗎?
魔尊一向淡欲,再美的生靈,在他的眼底,都是一具骷髏。
那天,他頭一回破戒,寵幸了他瞧不起的精怪。
至此,精怪化形的模樣就仿佛刻入了他的腦海,時時刻刻浮現,提醒他有這麼一個精怪存在。
精血隻是一個幌子,他想要更精純的血,不是沒有,但是都不是他喜歡的味道。
他獨鍾狐狸噬魂的精血,每每令人沉醉。
魔尊的驕傲,讓他不屑於流露自己的情緒。
萬年來,都是孑然一人。
他已經忘了,情緒波動的感覺。
他甚至一度以為,自己沒有七情六欲。
哪想,短短時間內,被一隻狐狸左右玩弄,變得不像自己,竟然躲在暗處偷窺。
為什麼沒有阻止那與他長相一致的人類親近狐狸,是因為他想到了自己種族曾遺留下來的隱秘記載。
蛇族先祖的傳記。
那人類極有可能是他本體中的一部分。
心頭之血便是證明的唯一方法。
不允許叫得親密?
少年當著顧陵玨的麵,翻了一個大白眼,嘴長在我的身上,我想怎麼叫就怎麼叫。
顧陵玨冷哼一聲,大手突然鉗製住少年精致的下巴,用力的吻了上去。
唇齒間,血液交纏。
大神可小妖的快穿:瘋批宿主他又凶又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