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巷被濃厚的夜色遮掩,月光傾灑處,是一根壯實的電線杆。
銀色軟毛的狼人老老實實的被綁著,偶爾忍不住嚎一嗓子。
寂靜的氛圍被輕微的腳步聲打破。
大人,你要的抑製劑,我帶來了。艾斯依舊優雅的行了一個貴族禮儀。
狼人哼哼唧唧的,似乎等了很久,有些不爽。
艾斯眸色深了幾分,笑意高深莫測。
他拿到路威廉指示下的大門鑰匙,順便自己打造了一個一模一樣的。
下次,直接可以光明正大的開門進入。
他的小甜心,在家裏的樣子,一定是很奔放的。
對著手臂打下就行。路威廉動了動手臂,頗有幾分使喚人的意味。
艾斯由著他,唇邊的笑意有些炫目,好,都聽大人的。
路威廉耳邊一麻,敏銳的感到自己臉上的燥意。
還好,還好他是狼人狀態,厚實的銀毛遮擋,根本看不出來他在害臊。
嗯麻煩了
大人不用跟我客氣,都是應該的。
艾斯動作輕柔的將抑製劑注入到狼人的手臂裏,疼不疼,疼的話我幫大人吹吹。
啊?
路威廉懵圈的看著腰細腿長的美人血族,這年頭打個抑製劑還有這樣的待遇?
他又不是小孩子了,怎麼感覺把他當小孩子哄。
血族好古怪。
不理解。
不過好像好像吹吹也挺好
狼人總是沉默,艾斯自然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在他看來,沉默就是默認,就是對他的縱容。
乖,不痛,我吹吹。艾斯牽起狼人的爪爪,紅唇撅起一個小小的弧度,柔柔的吹在狼人手臂上剛注射抑製劑的地方。
路威廉本來就不疼,狼人皮糙肉厚,怎麼會怕針管。
就是,有些奇妙。
他,他感到新奇。
謝,謝謝路威廉大腦清晰多了,沒有了那股暴虐殘忍的情緒,前麵的對話自然而然的回憶了起來,隻覺得自己丟人極了。
艾斯心細,差不多知道眼前狼人在想些什麼。
他鬆開狼人的手臂,順便解開了繩索。
既然大人沒有什麼事了,我也就不綁著大人了。
束縛解開,路威廉還有點不適應,腿一軟,作勢就要摔倒。
艾斯上前一步,將大他兩倍的狼人拉入懷裏,心疼的說道:大人一定是被綁久了,神經酸麻。
又來了。
又是一股異樣的情感從內心升起。
路威廉晃了晃腦袋,狼眼迷離,以他的角度,可以看見青年精致蒼白的鎖骨,那如血染紅的漂亮唇瓣泛著瑩瑩的光澤。
深夜,不知道從哪裏竄過去一輛車,亮眼的白光讓路威廉瞬間從旖旎的畫麵清醒。
我,我沒事。路威廉支支吾吾的掙脫青年的懷抱,那冰涼的觸感讓他的皮膚發麻。
可愛,想太陽。
艾斯整理著自己褶皺的亮紅色西裝,眉宇間一片矜貴。
大人沒事甚好,時候不早了,大人早點回去休息吧。
嗯今晚,謝謝。路威廉將自己脖子上戴著的狼牙項鏈摘了下來,這個,作為謝禮,隻要有什麼需要的,合情合理下,我會幫你一次。
狼牙雪白雪白的,像一輪彎月,尾部尖銳,整體很漂亮。
艾斯斂去眼底的洶湧,接過狼牙項鏈,順手揉了一把狼毛。
他摩挲著微涼的觸感,嗓音壓的很沉,問:什麼樣的需求都可以請大人幫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