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茗湫回寢室的時候,顧清並不在,他安穩的睡了一晚。
(兩人一個寢室,大多數情況下,顧清都不會回來睡。)
第二天,他戴著鴨舌帽,往自己的位置走去。
像以往一樣,他進來的刹那。
所有吵鬧的聲響消失。
他的座位還是最後一排。
不過空位大了很多。
周州從何茗湫進來,視線就沒有離開過他。
何茗湫坐下,並沒有感到有人看他,偶爾有轉頭看他的,又很快的扭過頭。
周州,他們怎麼了?
他們啊?
周州解釋:那些湫湫以前的事跡被好心人,一件一件的重新扒了出來,全都是假的。
竟然全是何程安一手安排的。
當時,論壇都快被刷爆了,所有人以為湫湫找水軍洗白。
後來無數的鐵證證明,他們才閉上那張隨口汙蔑的嘴。
他們不敢看湫湫,是心裏有愧,愧疚以往說的那些侮辱湫湫的話。
想道歉,又拉不下臉。
這樣啊。何茗湫托著腮,沒事的,我看的很淡,反正嘛,最後一段時間,快快樂樂才對。
周州點點頭,從桌櫃裏拿出一袋豆漿,還有一個軟乎乎的白麵包子。
都是軟的,剛做出來就買了,很新鮮,豆沙包快嚐嚐。
何茗湫圓潤的杏眼睜大了點,豆沙包?!
甜甜的豆沙包?!
周州真好!
嗚嗚嗚,好男人。
知道他嘴裏沒味,太寡淡了,給他買甜甜的豆沙包。
周州被誇的不好意思,他撓撓頭,湫湫喜歡就好。
能讓湫湫喜歡,就是最大的成功。
嗯嗯。
最喜歡周州!
一旁毫無存在感的林培鑫:
這狗糧真熱乎。
不停的往他臉上拍。
對了,湫湫,何程安好像離開了a市。
據說是做的那些膈應人的事太多,不敢麵對輿論。
還有說是何氏倒台破產,仇家太多,出a氏避風頭逃難。
周州說的時候,很解氣。
活該!
貶低別人,造謠別人的時候,趾高氣昂,裝作無辜的小白花。
現在東窗事發,知道造謠的可怕了?
離開了?
離開也好,省得礙眼睛。
何茗湫喝了一口甜甜的、香醇的豆漿,彎了彎眸子。
從何程安一年前空降開始,何程安就開始有意無意的針對原主。
原主活得小心翼翼,戰戰兢兢,還是被無妄之災波及。
他微弱掙紮的話語,被隱沒於一句又一句的流言蜚語中。
所幸,在這樣絕望的環境下,原主並沒有患上抑鬱症。
還能堅強的對抗生活。
原主真的,很努力了。
現在,何程安離開,輿論扭轉。
不得不說,大快人心。
話說,何氏破產,多虧了他貼心的幫了一把。
何茗湫環顧了四周,不僅是何程安不在,顧清也不在。
估計被家族的事刁難住了。
周州問:湫湫,快沒時間了,有沒有不會的,我教你。
何茗湫剛想著拒絕,又想到能近距離的相處,便點點頭,好多不會呢,周州慢慢教我吧。
沒問題!周州樂嗬嗬的笑出聲。
旁邊的林培鑫鄙夷的瞟了他一眼。
瞧這出息。
戀愛了,了不起啊?!
越到後麵的生活,節奏越是快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