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我來看你了。
藥的效果是不很好,你的唇怎麼破了好幾個口子,是受不住用力咬的嗎?
師尊,你真是下賤啊~
何茗湫在睡夢中驚醒,他睜開眼睛,那個笑得陰冷的男人正站在床邊冷冷的看著他。
手裏還拿著長長的鎖鏈。
裴瑾琛。
嘴裏呢喃一句。
隨後身子不斷的往床的內側縮去。
你怎麼又回來了,還嫌我不夠狼狽?
裴瑾琛扯出嘲諷的笑容,自然是來看笑話的。
我想知道,親愛的師尊,沒了我,又是一副怎麼樣的孟浪樣子。篳趣閣
青年臉色一白。
他這個樣子,全然是被折磨屈辱導致的。
辛辛苦苦創立的驚羽宗也被裴瑾琛強硬解散。
他什麼都沒有落下。
說不恨裴瑾琛是假。
愛也算不上。
唯一的情緒,可能就是後悔。
後悔,因為當時的心軟、惻隱之心,而產生救人的衝動。
如果當時他沒有去救幼時的裴瑾琛,那麼現在的一切絕對還是和以往一樣平凡普通的發展。
不像現在,一切都變了。
那個從小黏著他,喜歡撒嬌的徒弟,最終與他形成了對立局麵。
裴瑾琛為什麼就不能相信他呢?
要是他真的是殺害裴瑾琛全族之人,又為何要假惺惺的去救裴瑾琛?
要是他真的想要裴瑾琛的根骨,又為何無數年沒有動過手?
他明明有很多機會的,可是他從來沒有那麼做。
說到底,是裴瑾琛不夠信任他。
裴瑾琛,你殺了我吧。青年苦笑,睫毛顫抖,如沾了水的蝴蝶,即將陷入死亡。
折磨太累了。
精神與肉體的雙層枷鎖。
過於沉重。
想死?
裴瑾琛的眼裏升起暴虐的情緒。
他還沒有報複夠,這人怎麼能那麼平靜的說出想死的話語。
任何人都有生死的權利。
但是,顧潯羽不行。
他的報複還遠遠不夠,顧潯羽怎麼能死呢?怎麼能死呢?
想到眼前的人,會在某一天悄悄的死去,裴瑾琛的心就像被大手緊握,悶得他發慌。
他把自己的慌亂,當作沒能報複完的不甘。
他是不會承認,自己還在意顧潯羽的。
你明明看出來的,我沒有活的欲望。
青年眉眼溫潤,卻蘊著死氣,絕色白皙的麵容灰蒙蒙的,恍若下一秒,就會仙去。
裴瑾琛狠狠的掐住青年的下巴,聲音淬了寒冰,師尊,你休想用死威脅我。
隻要我不同意,你永遠都不會先我一步去死。
顧潯羽玩不過他的。
現在的顧潯羽,隻是他的禁臠。
一個供人發泄的玩意兒。
青年又叫了一遍他的名字,裴瑾琛。
裴瑾琛抬眸看他。
青年說:給個痛快吧。
明明恨不得殺了我為你的全族人報仇,卻又猶猶豫豫,轉而折磨我,將我禁錮在身邊羞辱,倒不如,幹脆一點,結束我,這樣我們倆人的痛苦就都會散去了。
臥在冰床上的青年風華絕代,沒有生動的臉部神色,依舊美得驚人,美得奪人心神。
裴瑾琛呼吸一窒。
記憶中,師尊也是這樣的性格,從不拖泥帶水,從不會對任何食物產生持續性的興趣,說放棄就放棄。
就像現在一樣,明明是用正常的口吻說話,偏偏把自己的命說的仿佛路邊的野花野草一般,輕賤卑微。
顧潯羽,鐵了心
求死。
裴瑾琛不敢想象,沒了顧潯羽後,他的未來會是怎樣的光景。
他隻知道,折磨顧潯羽,是他當下唯一覺得最有意義的事情。
每天除了欣賞顧潯羽的痛苦,就是想著怎麼讓顧潯羽更加痛苦。
要是顧潯羽死了,他
該如何是好?
大神可小妖的快穿:瘋批宿主他又凶又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