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難受的感覺,就像是在他的四肢換上沉重無比的鐵鏈,硬生生的把他從懸崖邊上往深淵處拉扯。
沈君潼恨自己,為什麼那麼弱小。
隻能瞪著眼睛,流著無用的淚水,眼睜睜的望著現場的局麵。
除了給師尊拖後腿,什麼用都沒有。
說到底,他就是個累贅啊。
一想到要永久性的失去師尊,他就崩潰到無法接受。
濃烈的窒息感,幾欲讓他大腦一片空白。
鼻前縈繞的桃花香愈發的濃烈了,就好似是天底下隻餘那一種獨有的香味。
場麵還在焦灼。
何茗湫燃燒生命力爆發出來的修為,太恐怖了,無人能敵。
黑壓壓的人群被淡藍色的網狀術法,一個勁的往後推搡。
這巨型的網,不僅化解了他們的攻勢,還把他們的攻勢成倍反彈。
他們驚駭不已。
顧潯羽怎麼那麼變態?
他們一群人完全就是打了個寂寞。
要是完盛實力下的顧潯羽,他們估計撐不了一息的時間。
不過好在,在場的顧潯羽已經油盡燈枯,壓根堅持不了多久無敵的狀態。
那一頭雪白的頭發和那副蒼老的麵孔,無一不在告示著他們
顧潯羽要死了。
隻要顧潯羽死了,剩下的那個剛築基不久的小徒弟,是根本沒有能力能夠阻攔他們搶奪至寶的。
他們才是最後的贏家。
這樣想著,有個人打了一個手勢,他們集體竟然往後退了很多步。
拉大了雙方的作戰距離。篳趣閣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是打算硬拖著,消耗時間。
何茗湫一眼洞穿,咳嗽了好幾聲,那雙淩厲的眼眸掃視四周。
你們倒是想的挺美,都打算想等著我死,再去搶奪複活果實?
清潤的嗓音與年老的外形,形成了一種詭異的違和感。
道家的人得意洋洋,不是我們想的美不美的問題,這是個事實。
隻要你死了,你那小徒弟,還不是任我們擺布?
至寶還不是屬於我們?
早了。
這個想法有點早了。
何茗湫慢慢的勾著自己的嘴角,悄然凝聚著身體裏剩餘的修為,準備發動最後一次攻擊,起碼,得等我死了,你們再好好想。
他最後留了一手,這些人想等到他死後奪取沈君潼手裏至寶的想法,一輩子都隻會是想法,永遠都不會實現的。
?
道家的人一懵,這顧潯羽都這樣了,竟然還跟他們嘴硬。
正常操作,不該是求著他們放過他那可憐的小徒弟嗎?
怎麼還挑釁上了?
不怕他們變本加厲的報複?
顧潯羽,我承認你很強,但那也隻是曾經。
現在的你外強中幹,隨時都可能咽氣。
你有什麼自信敢用這種高高在上的語氣跟我們說話?
道家的人洋洋自得,眼睛裏滿是快意。
他最喜歡看到天之驕子隕落的場景了。
天賦好,實力強,又如何?
最後的下場還不是得成為一杯黃土。
自信?
何茗湫似笑非笑的看那道家的人一眼,被說中了,他還確實挺有自信的。
他的自信,全都建立在能夠保護沈君潼能夠安全的基礎上。
既然可以護著想要護著的人,自信點,應當不是件壞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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