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野宸在溫止離開他的病房後,得知了自己癱瘓的消息。
出乎意料的是,他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崩潰絕望。
對他來說,死都不畏懼,癱瘓隻能算作小事。
醫生給他檢查了身體,就離開了。
偌大的病房裏,寂寥的嚇人。
他躺在病床上,回想著過去幾年發生的點點滴滴。
心不由得發緊。
說到底,是他活該。
活該把一顆真心辜負。
如果他能明白,最可貴的是身邊人,那麼後來也不會做出那麼多的錯事。
人們都說,遲來的深情,狗都不如。
樓野宸想,他確實狗都不如。
曾經的他,隻顧著舒心。
為了惡趣味,一次又一次傷害那個滿眼是他的少年。
那雙黯淡的眼睛裏,隱藏著炙熱的情愫。
每每看到,他的心都會顫。
或許是身處高位太久了,他的警惕心早就深入骨髓,認為一切的愛慕與主動,都是抱有目的性的接近。
所以,他才對溫止視而不見。
將那份真心踩著腳底下蹂躪。
可笑的是,風水輪流轉,溫止受到的苦,他加倍的嚐了一遍。
嚐了一遍才知道,愛而不得的苦楚。
看著愛的人與別人巧笑嫣然,嫉妒的藤蔓肆意生長,裹住了整顆心髒。
那又如何?篳趣閣
對他滿心歡喜的少年,早就投入別人的懷抱。
他葬送了本該屬於自己的愛情。
樓野宸懦弱的閉上眼睛,任由淚水從臉龐滑落。
他從未如此痛恨過自己。
如果他早些領悟,早些想明白溫止對他的重要性,結局會不會不一樣?
胸膛裏的苦澀翻江倒海,麻痹著跳動的心,樓野宸無法靜下心來,隻能用盡全力去壓製住心裏那份悲涼的痛苦。
這種痛苦,就像是被人拿著刀子狠狠的捅向心口,鮮血淋漓,痛不欲生。
偏偏,怎麼都無法釋懷。
若是現在有人出現,對他說,世界上有時光機,能夠穿梭到過去,樓野宸怕是會毫不猶豫的相信。
他好想,好想回到故事開始的起點。
抱住雨夜裏瘦弱可憐的少年。
而不是一車子開過去,害的少年受那麼重的傷。
腦海裏閃過一幕幕過往。
那些過往,曆曆在目,一切都是那麼的鮮活。
猶如一場電影,在他的腦海裏緩緩的進行著播放。
一幀一幀定格的畫麵,戳穿了他的心。
強烈的心酸感在他的心頭彌漫。
他想到了前年,他隨口在少年的麵前說了句,手工製作的巧克力味道不錯,少年記在了心裏,在別墅裏學做了整整一個月。
那時的他,對少年的態度很惡劣。
認為少年是故意做出這樣的舉動,博取他的關注。
他還攤過牌,捏著少年的下巴,讓他別裝。
他清楚的記得那一天,少年紅腫著眼睛,哭的很慘。
小聲的保證再也不會擅作主張。
那一刻,愛意於眼底,裂的支離破碎。
他自嘲的想,那時的少年,應該討厭死他了吧。
溫止
他低聲輕喃,病態的扯出一抹笑容。
疼痛的撕裂感,從臉的表麵席卷而來。
卻令他唇角的弧度上揚的更大了。
溫止離開了也好,都是他咎由自取的後果。
他配不上溫止。
不知過去了多久。
蒼白的陽光落入病房,死寂的氛圍裏,傳來一聲男人的歎息。
溫止
我想你了。
大神可小妖的快穿:瘋批宿主他又凶又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