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有一處浮空的漩渦,何茗湫停下了腳步。
他揮了揮手,漩渦開始無聲的震顫。
空氣被透明的波動弄的扭曲,漩渦的中央憑空多出一道裂縫,將其分為了左右兩半。
過了會,白銀色的階梯從中間浮現了出來。
何茗湫向著階梯走去,每走一步,階梯就變幻一次形態。
最後,他整個人都被階梯上璀璨的亮白色的光覆蓋,直至消失不見。
畫麵一轉,眼前明亮的環境發生了變化。
變得暗沉陰冷。
無端的透著邪惡的氣味。
腳底下的階梯已經消失不見。
取而代之的,是光滑的地麵。
何茗湫有原主的記憶,對這些見怪不怪。
他徑直的往前走。
前方的道路無窮無盡。
每隔一段距離,關押神明的牢房的顏色,就會發生變化。
何茗湫最終停留在金色的牢房門口。
他的掌心觸碰門的表麵,便暢通無阻的進了牢房。
裏麵關押著一位金發藍眸的神明。
神明坐在雪白的大床上,長發披散,肌膚白皙勝雪。
麵容溫雅俊秀,五官每一處都充滿著精致,恍若另一位神明用心雕刻而為。
距離上次看你,已經過了三千年。
何茗湫走到他的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露著一半胸膛的幸運神。篳趣閣
他的角度,能夠看到那分明的肌肉紋理。
不孱弱,每一處都線條,都柔和的恰到好處。
配上雪色的肌膚,美好的堪比畫卷。
淡漠的嗓音,打破了長久以來的平靜。
幸運神的睫毛顫了顫,就好像平靜的湖麵被石子擊潰,蕩開一圈一圈的漣漪。
他抬眸,碧藍色的眼眸清澈如水,你來做什麼?
眼前的人,是他的孿生弟弟。
他被世上最親的人,親手關進了神獄。
可笑的是,他對弟弟,恨不起來。
誕生時,他無意識的把弟弟的那份守護神力給吸收了。
害的弟弟永遠隻是下位神明,沒有晉升的餘地。
他知道弟弟恨他。
他想補償弟弟。
因此,他任憑弟弟取而代之他。
甘願忍受無邊的孤寂。
當然是來看你。
說了一句廢話,何茗湫在幸運神的身邊坐下。
他們離的很近,隻有一拳之隔。
幸運神偏過頭,看著那張與自己一模一樣的容顏,心口微微發麻,他垂眸,溫和的收斂著眼底洶湧的情愫。
看過了,你該走了。
他的語氣很淡,比何茗湫的語氣還要冷上三分,有一股大雪紛飛的蕭瑟感,裹著淺淺的寂寥與悵然。
像是,不歡迎何茗湫突然的到來。
剛來就走,不太好吧?
何茗湫學著原主的小動作,把幸運神修長的手指,握在手心裏把玩。
幸運神的手指很纖細,指骨凸出,兩側筆直,沒有多餘的軟肉,指甲透著粉,圓潤幹淨,在白色床單的襯托下,勾的人心癢。
手指被牽住,溫暖的觸感讓幸運神恍惚了一瞬。
他有一種回到幼時的錯覺。
那個時候,弟弟還很黏著他,內心也沒有那麼多陰暗的想法。
總會抓著他的手指,天真的跟他談論長大後的光景。
他還是他,弟弟卻變了。
大神可小妖的快穿:瘋批宿主他又凶又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