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頹然的縮在椅子上,大口大口的呼吸,捏著手機的手指很用力,指骨邊緣泛著死白色,全身都被冷汗覆蓋。
他又回憶到了幼時。
昏暗的房間裏,母親絕望的哭喊
沉重的血色是他見過最難看、最痛苦的顏色。
是他們逼死了他的母親。
母親那麼開朗的一個人,硬生生的被逼成了抑鬱症。
死的時候,幾乎沒一個人樣。
遲來了這麼多年的道歉,有什麼用?
人早就沒了。
要是一句對不起能讓人複生,那他天天去說對不起,天天複活人。
可是,這現實嗎?
何茗湫到劇組的時候,演員基本上到齊了。
一向喜歡低調的他,躲在了一個不起眼的地方坐著。篳趣閣
導演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他的身邊。
林湫,這是你的新劇本。
何茗湫接過,上下看了兩遍僅有一張紙的劇本。
這是一部翻拍愛情小說的網劇。
算是小成本製作。
請的演員都是一些沒什麼知名度的。
他在劇裏麵飾演一個路人甲,嗯,具體一點是被女主表白過的路人甲,跟男主有幾場針鋒相對的對手戲。
演完對手戲就炮灰下線的那一種。
按道理來說,今天拍完兩場對手戲,他就結束了戲份,可是現在交給他的劇本裏,卻隻剩下一場對手戲的台詞,就連語言、動作、神態都被刪減了。
導演,我記得我有兩場戲。
何茗湫揚了揚手裏的一張紙,紙張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寒酸。
什麼你記得?我怎麼記得你隻有一場戲了。
導演叫許升,他不耐煩的打量了何茗湫幾眼,一想到他那平平無奇甚至尷尬的演技就頭疼,拍出來的效果是個人都想笑,沒一點演戲天賦,非要在這裏濫竽充數。
他是導演,加戲減戲不是很正常?
何茗湫盯著導演,眼神一下子變得詭譎,那就是我記錯了?
許升打了個寒顫。
心裏莫名的發毛。
冷哼一聲,強行擺出導演的威嚴,他道:有點數就好,下次別記錯了。
一個十八線的小演員,不值得他浪費時間。
給他一點鏡頭已經是不錯的了。
何茗湫看著許升往遠處走的身影,輕輕的說了一個字,滑。
下一秒。
許升被香蕉皮摔了一個狗吃屎。
手上一用力,還把某位女明星的保暖神器給扯掉了下來,白花花的大腿就暴露在一堆人的視野裏。
啊啊啊啊啊啊!!!
流氓
一聲慘叫。
現場頃刻間混亂起來。
女明星尖叫的時候,還不忘給導演一巴掌。
許升的臉,一下子就紅了。
丟人的紅和被打的紅夾雜在了一起,紅的十分惹眼。
許升想解釋,但是女明星不聽。
眼淚嘩嘩的直流,憤恨的看著許升。
那個架勢,怕是連電視劇都不想拍了。
活該。
心裏咒罵一聲,何茗湫心情頗好,哈了一口熱氣,甩著手裏的紙張,坐回角落裏背台詞了。
他什麼都沒有做。
是導演走路滑倒了,跟他沒關係~
大神可小妖的快穿:瘋批宿主他又凶又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