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腿小哥送餐及時,粥還是熱乎乎的。
何茗湫小口喝著粥,招呼了下站在窗戶邊的樊業韜。
“樊哥哥一起吃呀。”
樊業韜的眼裏倒映著燈火闌珊的景象,剛毅俊美的臉微微側向何茗湫。
他的嗓音溫溫的,“小奕先吃,我不餓。”
他沒指望一盒粥的分量那麼少,他吃的話可能小孩就吃不飽了。
他在軍隊的時候幾天幾夜不吃飯都撐得住,沒必要跟小孩搶粥喝。
小孩瘦瘦弱弱的,就嘴巴有點肉感,還是得好好養一養。
養的有精氣神一點。
“不餓也得吃點。”何茗湫巴不得跟樊業韜做點親密的刷好感度,雀躍的說道:“樊哥哥快過來,我喂你,我一口你一口。”
樊業韜一愣,臉上微微羞臊。
雖然很感動何茗湫分享的心意,但他要比小孩大十多歲,怎麼能讓小孩喂他吃東西?
樊業韜禮貌拒絕,“在見小奕之前我吃過東西了,還不餓。”篳趣閣
“樊哥哥,你是不是嫌棄隻有一個勺子,不想跟我共用著喝粥?”
跑腿小哥太急躁的緣故,餐具隻拿了一份,何茗湫剛好拿餐具說事。
男孩喝粥的小肉臉鼓鼓的,白嫩嫩的皮膚在光照下更是顯得透明,可能是情緒過分的激動,眼尾嫣紅嫣紅的,充斥著委屈與不安。
樊業韜被質問,慌了。
小孩怎麼能這樣想他?
他的出發點從來都是為小孩好的。
隻是小孩笨笨的,不懂他。
長腿一邁,身姿頎長的樊業韜走到了何茗湫床邊,俊美的麵容掛著淺淺的寵溺,“不嫌棄。”
“不嫌棄就張嘴。”
何茗湫舀了勺白白軟軟的米粥,清香的大米香味縈繞在兩人的鼻間。
他撅著紅潤的嘴,往粥上輕輕吹了吹,“呐,不燙的。”
樊業韜心裏暖意洶湧,含著笑意低頭咬住勺子,將粥吞入嘴裏。
他不吃也得吃。
不吃就代表著嫌棄。
他不能讓小孩不開心,就隻好接受小孩的善意了。
“樊哥哥,你嘴角有一粒米。”何茗湫盯著樊業韜的臉看了會,把粥放到兩腿間,然後小臉靠近樊業韜,“我幫你把它拿掉。”
他一下子就靠近了樊業韜,兩人的鼻子都貼到了一起。
樊業韜始料不及,垂下身側的手,驟然握成了拳,隨著兩人鼻息的糾纏,慢慢的緊縮。
他幾乎不敢看何茗湫,眼神飄忽,身體僵硬得堪比喪屍。
“小奕,你……”
溫熱的觸感在嘴邊觸發,白嫩柔軟的小手與他的皮膚一觸即分。
“樊哥哥你別緊張,我又不是害你。”何茗湫“噗嗤”笑了出來,明媚張揚的小臉,驚人的美麗。
他揚了揚手中的米粒,“都說啦,是幫忙~”
樊業韜窘迫的紅了臉。
為了找回自己的臉麵,他板著臉說:“我不是緊張,是怕小奕動作幅度大,打翻了盒子裏的粥,然後吃不飽。”
“不會呀,我飯量很小的。”
何茗湫自然的將手裏的米粒扔進嘴裏,“喝幾口就飽了,所以才讓樊哥哥跟我一塊吃的。”
“農民伯伯種糧食不容易,浪費了多不好呀。”
聞言,樊業韜略感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