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賀州眼神晦澀,眸中翻湧的情愫更像是打翻了的陳醋,幽深異常。
他艱澀的排除掉進入腦子裏的那些不屬於他的甜蜜話語,臉色猶如經曆過數次化療的絕症患者一樣蒼白無力。
緩了會,他走到了何茗湫的身旁,他蹲下,拉起何茗湫的一隻手,輕聲道來:“我的第二個補償,是給你三天的約會時間。”
“你所有想做的,想要的,我都會在這三天內滿足你。”
“哪怕你要我的公司,要我的命。”
他的家族,涉及多方麵的領域,顧氏沒了就沒了,他可以重頭再來。
隻要何茗湫能夠開心,他去死都行。
反正,他的病也總折磨著他,早死晚死都一樣的。
何茗湫的手有些冰,他把手縮在顧賀州的修長玉手裏,細膩的白皙手背有意無意的蹭著顧賀州敏感的手心。
顧賀州的手指僵住了。
被蹭著的地方好癢好癢,癢到了他的心底。
他蒼白的臉,開始聚攢了粉紅色,如同宣紙上落下的紅梅,豔麗又純潔。
他的睫毛顫抖,幽深的眸子閃爍著,期待著何茗湫的回答。
他期待能聽到何茗湫的同意,但又怕何茗湫親口的拒絕。
這種矛盾感,讓他的五感都變得遲鈍起來。
他的心跳聲,時而緩慢,時而急速。
他甚至可以清楚地聽到自己失了衡的心髒,“撲通”亂跳,震耳欲聾。
顧賀州的補償是非常有益於何茗湫的,何茗湫沒有不答應的理由,隻不過他聽到了顧賀州亂糟糟的心跳聲,心裏的小惡魔飛了出來,覺得不能答應得那麼快,得逗一逗顧賀州才行。
他為難的皺著秀氣的眉頭,“顧賀州,這補償太大了,能不能換一個?”
顧賀州愣神。
換個?
他滿腦子都是和何茗湫約會,哪還有別的補償想法。
怕自己留給何茗湫的印象更差,顧賀州順著何茗湫的話說道:
“那換個補償。”
“茗湫,給我幾分鍾的時間,讓我想一想。”
顧賀州仰著頭,丹鳳眼裏的難過,難以控製的化成了淚水,從他的眼尾落到臉頰上,又從臉頰上落到雪白的脖子裏。
他的衣服本就淩亂,雪白的脖子多了層淚痕,顯得極度的誘惑……
何茗湫坐在椅子上,就好像睥睨天下的君王,他懶散的勾住顧賀州的下巴,逼著他模糊的眼睛對準他純澈的瞳孔。
“換個補償,又不是不同意你補償,哭什麼?”
顧賀州眼尾的淚珠晃動,恍惚得看著強勢的何茗湫。
不知是不是他產生了錯覺,他看到了何茗湫嘴邊的笑意。
再定睛一看,何茗湫還是那副沒有表情的模樣。
他失落的說:“沒有哭。”
“隻是房間裏的灰太多了,弄得眼睛不舒服。”
何茗湫目光落在顧賀州紅紅的眼尾處,“我以為你是因為我拒絕了三天約會的補償而難過的。”
“我考慮了會,有答應你前麵說的補償的打算。”
“不過……”
“既然你眼睛是被灰弄的,並沒有難過,那就……”算了吧。
後麵的三個字沒說出來,顧賀州搶著說:“不是灰,我也沒有眼睛不舒服,我……我就是單純的因為茗湫的拒絕而難過落淚的。”wWω.δDζcΗxωz.cǒΜ
“我想通過三天的約會,給茗湫帶來快樂,忘掉以往的傷心。”
他搶話搶得太急切,雪白的脖頸全紅了,粉嫩勾人。
他像個被拋棄的流浪犬,討好著正在猶豫要不要飼養他的新主人。
大神可小妖的快穿:瘋批宿主他又凶又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