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排檔。
季祇言沒想到小畫家會帶他吃這麼接地氣的東西。
小畫家還點了啤酒,點了一箱。
“小畫家,這酒,是買著帶回去嗎?”
季祇言問。
少年撬開啤酒蓋,一口氣炫了半瓶。
抬著水潤潤的眸子,他臉頰慢慢暈出粉色。
“不是,就在這裏全部喝掉。”
季祇言看他的小肚子,不像能裝得下一箱啤酒的樣子。
尤其是,小畫家似乎一瓶不到,就已經暈乎乎了。
他無奈輕笑,“你知道你的酒量嗎?”
“知道啊。”少年抱著酒瓶嘬了口,“我酒量最好了,我能喝兩箱!”
季祇言:“……”
一瓶能喝完,都謝天謝地了。
季祇言把剩下的啤酒搬到自己腳下,“小畫家,別光顧著喝酒,吃點菜。”
他夾了點蔬菜,少年捧著碗接過,乖巧的把青菜吸到了嘴裏。
結果吃了兩口,就又抱著酒瓶子喝酒。
喝一口聞一下,白皙臉頰的紅暈乖軟誘人。
晚上大排檔很熱鬧,好幾桌的人都在盯著少年看。
如果不是季祇言眼神冷冽,看上去就不好惹,搭訕少年的人估計要排到省外去。
季祇言高大的身子擋住那些灼熱的視線,宣示主權的把人拉懷裏。
他扯過少年白嫩爪子抱著的酒瓶,“不許喝了。”
“幹嘛?”少年手裏沒了東西,不適應的皺了皺眉,“幹嘛不讓我喝,我就要喝,喝大杯的,超大杯的。”
說這話的時候,少年眼睛都閉上了,還倔強的想要喝酒。
季祇言笑了,揉揉他紅撲撲的臉,“小酒鬼。”
季祇言還想貪心的親親少年甜甜的紅唇,手腕卻驀然一疼。
“給我滾開。”
冷漠的語調鑽進耳朵裏,季祇言便感到一股力量推開了自己。
是他懷裏的小畫家。
季祇言抬眸,小畫家的臉還是紅撲撲的,但神態很冷。
那雙眼睛,黑沉得看不見一點情緒。
同樣的臉,這樣的小畫家給他的感覺又變了。
“小畫家,你是不是,又把我忘了?”
季祇言感覺自己抓到了一絲什麼,但不確定。
何茗湫沒忘記季祇言。
他隻是覺得攻略太簡單,所以給這次的攻略增加點難度,給自己安排了一種病。
他會時不時的忘記一些人,季祇言就是其中之一。
何茗湫纖細烏濃的睫羽輕顫,冷著嗓音,“我不認識你,你離我遠點。”
他的手摸了摸口袋,神色略微焦急,他想離開大排檔,但是他的位置不好,想要出來,必須得讓季祇言先出去。
“你能不能讓開?”
何茗湫態度很冷,比剛剛喝的冰鎮啤酒還要冷,季祇言不是滋味。
努力了一天,好不容易讓小畫家對他的態度緩和了不少,結果現在又又不認識他了。
又得重新跟小畫家建立關係,消去他眼底的冷漠。
季祇言有些無奈,心口倒是麻麻的。
他很喜歡小畫家,他覺得,這種每天跟小畫家重新認識的情節,很浪漫。
像極了童話裏的故事一樣——
每天都在與喜歡的人重新相識,重新親密。
季祇言眸色深沉,裏麵的情愫翻湧而出,“你叫何茗湫,你來xx市是為了參加比賽,你目前住在天藍酒店。”
“你怎麼知道?”何茗湫怔然,神色漸漸警惕,凶巴巴的說,“你調查我?”
他的凶,就比奶貓凶一點點。
季祇言很想摸摸小畫家的腦袋,怕引起他的反感,忍住了。
他耐心的同何茗湫解釋,“我們是朋友,我跟你都來自小鎮……我陪你一起來xx市參加比賽……”
“我很支持你的畫作,你酒店房間裏,有我送的各種繪畫用的工具……”
季祇言說的很認真,他俊美清雅,清冷矜貴裏透著平和,每一句話的音色和語調都讓人感到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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