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渣！這三比宋暮還人渣！】
係統的倉鼠臉端著，說道。
在係統眼裏，宋暮身上沒有人命，比起這幾個淫魔，要好上不少。
何茗湫不語，眼眸深了一個度。
比宋暮人渣？
非也。
宋暮手上的人命，可比這三人加起來還要多。
宋暮是這個位麵的氣運男主，天賦異稟，在驅魔這方麵是絕頂的妖孽奇才，為何現在隻有二階的實力？
要知道，宋暮的那些朋友，都有二階的實力。
氣運男主會這麼沒用？
不會的，宋暮等階這麼低，隻是因為他把實力都獻祭了。
——獻祭實力，祛除身上的血孽。
驅魔者的敵人隻能是魔，他們殺的無辜人類越多（有罪孽的人可殺），以後實力的上限就越低。
宋暮手裏那麼多人命，即便他是氣運男主，他未來的實力也不會上漲。
所以，為了避免這個狀況，宋暮花費數年找到秘術，祛除身上的血孽。
但，祛除了血孽不代表自身沒有孽了。
宋暮隻是在欺騙世界的意識，他本身，還是那個血孽滔天的人。
“統統，下個世界吧。”
係統：？
任務還沒完成誒！
【宿主，你隻虐了宋暮的身，還沒有虐宋暮的心！】
何茗湫撈出係統空間裏的係統，rua了rua它的小肚子。
他解釋，“心虐了，我給他編織了夢境。”
“他醒後，會自虐，不用我動手，也會生不如死。”
係統倉鼠尾巴翹了翹，【什麼夢境這麼厲害？給我看看！】
【宿主大人~】
“好，看。”何茗湫寵溺的勾唇。
他找到一間客臥，將宋暮的夢境以電影形式投放到牆壁上。
—
夜色淒涼。
宋暮踮著腳跟在一個矮小的女人身後。
他看準了一個時機，將手裏的石頭猛地砸向女人的後腦勺。
怕女人發出聲音，他捂住女人的嘴，手裏的石頭一下又一下的砸向女人的頭。
直到女人沒了掙紮的動靜，他才鬆開女人的身體。
他拿起女人手裏的包，翻出裏麵的冷硬饅頭，大快朵頤。
吃的連渣都不剩下。
宋暮舔著手，扔下女人的包，轉身就跑。
而他離開後沒多久，全城燈光亮起。
依稀能聽見有人驚慌的話語。
“魔，是魔，魔又殺人了！”
宋暮躲在小巷子裏的垃圾桶裏，平靜得聽著外麵的動靜，神色冷漠。
今天是魔窟降臨的日子，晚上會有很多的魔出沒，他殺的那女人，人們隻會當成魔的手筆。
宋暮捂著還在餓著的胃，歎了口氣。
那女人怎麼隻帶了一個饅頭，害得他隻吃了個半飽。
下次，得換個富足的人殺。
魔肆虐的時代，錢隻是廢紙，食物才是交易的主流。
宋暮一個流浪孤兒，無依無靠，為了活下去，隻能殺人奪取糧食。
今晚的女人，是他殺的第二十人。
也是最窮酸的一人。
宋暮又舔了舔手，回味饅頭的滋味，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天色大亮，宋暮在嘈雜聲中醒來。
他發現，自己被人綁了起來。
旁邊有一群瘦削的男人，正用貪婪的眼神打量他。
“這小子，養得挺白嫩，煮起來肉質一定很好！”
男人大手狠狠的掐住宋暮的胳膊，一塊肉就那麼被扯了下來。
男人張開嘴咀嚼，“兄弟們，確實嫩。”
宋暮疼得要命，漆黑的眼珠裏麵一片慌亂。
是那群吃人肉的乞丐。
他們不是在城南嗎？怎麼跑城東來了？
宋暮看著流血的手臂，笑得比哭還難看，“大哥們，我有病，我的肉不能吃。”
剛說完，他的臉就被扇了一巴掌。
一個黑大衣男人啐了他一口，“你就算艾滋病，老子也吃。”
這年代，能飽餐一頓就是最幸福的事。
誰在乎有沒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