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湫說了五分鍾，宋暮很認真的聽了五分鍾。
那埋藏在眼底的惡意和輕蔑，變少了許多。
是他誤會了。
小湫沒有做那種事。
宋暮揚了揚唇，“小湫，你通過我的考核了。”
小湫聽懂了他的意思，宋暮是說，他能夠待在他身邊了。
小湫也揚了揚唇角，他很開心。
宋暮是唯一一個會保護他的人，他很喜歡宋暮。
他要一直待在宋暮身邊。
……
宋暮整理了小湫偷來的藥。
有兩種藥他用不上，他把藥跟人換了食物。
一塊餿掉的麵包。
宋暮掰給小湫一半，狼吞虎咽手裏的剩下半塊麵包。
小湫看他吃的香，也學著狼吞虎咽起來。
麵包很硬，還有股難聞的氣味。
小湫吃了兩口，就吃不下了。
他把咬過的那一點掰開，將剩下的遞給宋暮。
“我不餓，給你吃。”
宋暮黑漆漆的眸子盯著小湫骨節微粉的手，“看不上？”
小湫小聲的說，“硬，難聞。”
宋暮：“……”
沒好氣的接過小湫遞來的麵包，宋暮大口吞咽。
“餓了別怪我沒給你吃的。”
小湫點點頭。
朝著宋暮笑。
他的笑很單純很淺，宋暮心口一窒，他努努嘴，“傻子。”
……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宋暮沒再殺人，他帶著小湫一塊偷東西。
專挑值錢的偷，然後去換取吃的。
小湫瘦弱，靈活度比他好。
他們一前一後照應，總能全身而退。
宋暮躺在破舊的涼席上，小湫的手臂搭在他的肚子上。
他們像兩隻小獸，互相取暖。
宋暮這一刻覺得，所有的苦痛苦難都不是事，有人陪著他呢。
“小湫，你想過你的未來嗎？”
宋暮問。
“未來？”小湫看向黑色的天幕，“能和宋暮在一起就是未來。”
和他一起嗎？
宋暮的心在急速跳動。
他是個爛人，竟然有一天，會有人把他當成未來。
不可思議。
也受寵若驚。
“小湫，你相信我嗎？”
宋暮說，“我以後會成為厲害的驅魔者，我們會有數不盡的食物和珍寶。”
“你跟我的未來，會比現在好上一億倍。”
“驅魔者……”小湫噙著的笑容淡了淡，眼裏略過哀傷。
過了會，他嗯了聲，“相信。”
“宋暮最厲害了。”
宋暮意氣風發的挑眉，“那是。”
“小湫，明天我帶你去西郊，那邊富人們要聚餐，我們去偷點好吃的。”
這段時間，小湫陪著他吃了不少冷硬的饅頭麵包，嘴角都被劃破了。
他看著不是滋味。
他打算帶著小湫去偷點富人們的肉，改善改善夥食。
“會有危險嗎？”小湫遲疑的問。
富人們聚餐，人會很多，會有驅魔者出入，小湫不太想去。
“沒危險。”宋暮自信道：“跟平常一樣作案就行。”
宋暮一臉期待，看上去很在意明天富人的聚餐，小湫沒再說什麼。
“知道了。”
“小湫。”宋暮說，“睡覺吧，睡醒幹大事。”
小湫：“宋暮，晚安。”
宋暮翻過身子，“嗯，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