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人睡醒後睜開眼看見的是天花板是吧?
但何茗湫不是,他睜開眼看到的是一張白皙帥氣的臉。
年輕男人頂著一頭惹眼的藍發,見他醒了,熱情洋溢的綻放出一個笑容。
“親愛的湫,早上好。”
“卡斯裏爾,你怎麼在這裏?”何茗湫睡眼惺忪,聲音有些啞。
卡斯裏爾坐在床邊,手指動了動,往右手邊投射出一張撲克牌。
他的右手邊是一扇窗戶,此時窗戶大開,涼爽的早風呼呼的灌入房間內。
卡斯裏爾的發絲跳動著陽光,他眯著眼睛,神情認真,“擔心湫出事,過來看看。”
目前不再需要工具人刺激江謙和,何茗湫對於無感的男人沒有什麼好臉色,“我沒事,你走吧。”
他的冷淡和不耐煩太過明顯,卡斯裏爾明顯一愣。
有點想不明白之前還溫柔小意的青年,怎麼一下子變得這麼淡漠陌生,連聲線都不近人情起來。
卡斯裏爾唇角僵硬的扯了扯,手指又動了動,變魔術似的從懷裏勾出一包吃的。
“我給你帶了早餐,吃點?”
人都是兩麵性的,卡斯裏爾外形優越,給人的第一印象就極好,可誰知道他私底下瘋的很,將懷著孕的母貓扒皮抽骨……
何茗湫在卡斯裏爾的頭頂上看到了他的過去,那些陰暗的血腥的過往,無數可憐的動物幼崽,脆弱痛苦的哀鳴。
“卡斯裏爾,離我遠點。”何茗湫眸光一暗,語氣的厭惡感難以掩蓋,“我不想見到你。”
兩次。
漂亮的東方美人趕他走。
他隻是送個早餐,他在關心他,這有錯嗎?
卡斯裏爾定定的看著何茗湫,眼裏的笑意逐漸變冷,“你拒絕我的示好,你討厭我。”
肯定的語氣。
他終於發現了,青年對他壓根就沒有好感,那雙透亮溫潤的眸子,隻有尖銳的寒冰。
“可是,你為什麼要討厭我?”
他摸上自己的臉,“是我不好看?”
他陰森的描摹何茗湫的五官,停留何茗湫的眼睛上,“還是你的眼睛壞了,看不出我的體貼?”
抬手打了個響指,指縫插滿撲克牌。
他用撲克牌挑何茗湫的下巴,“我不喜歡別人給我甩臉色,尤其是像野貓一樣高傲。”
提到野貓,他露出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
“親愛的湫,你知道那隻對我伸爪子的野貓怎麼了嗎?”
頓了下。
他自問自答:“我用繩子綁住它的四肢,掐住它的脖子,用鑷子將它的毛一點一點的夾走,用小刀在它柔軟的腹部寫字。”
“它的叫聲動聽又美麗,我用手機全都錄了下來,每當深夜我睡不著時,我都會聽一遍,如此美妙的安眠曲,真讓人渾身的血液都在躁動。”
“好像說遠了,我們再來談談那隻貓後麵怎麼樣了,它的肚皮被我剝開,它的……”
“啪——”
本該被控製住的青年,突然掙脫開卡斯裏爾的手,而卡斯裏爾指縫裏的撲克牌,竟出現在青年的手裏。
青年一腳踹開卡斯裏爾,卡斯裏爾想起身,青年直接從床上下來,用腳死死的踩著他的胸膛。
手腕一甩,幾張撲克牌擦著他的臉嵌入地板。
仔細一看,能看出撲克牌削掉了卡斯裏爾臉上的一層皮。
淡淡的血珠冒了出來。
“說夠了?”
何茗湫是不想理會卡斯裏爾的,畢竟世界上人渣太多,他不可能把每個人渣都製裁一頓。
但偏偏,卡斯裏爾不知死活的往他這邊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