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陳,你怎麼親自過來了?”
劉推官看著眼前滿臉笑容的中年男子,臉上路出意外之色。
沒想到他在派人之後,還親自過來了一趟。
畢竟,兩人狼狽為奸合作不是一兩次了。
每一次刀疤搞出事情來,他都是派人知會一聲,並送上銀兩。
而劉推官也是講究人。
每次收了錢,都會把事情辦得漂漂亮亮的。
有了兩人的照拂,才讓刀疤和他的小弟們在街麵上橫行無忌。
連漢王就藩之初的嚴打,都能躲得過去也就不足為奇了。
執法抓人的是劉推官。
後麵還有陳吏目打點疏通。
刀疤是不是違法犯罪,是否屬於被打擊清理的目標,還是他們一句話的事兒?
他們說是,那就是!
他們說不是,是也不是!
原本按照慣例打個招呼就可以的事情,沒想到今天居然親自過來。
也難怪會感到意外。
不過仔細想想,也就釋然了。
換了自己三十個下屬,外加兩個得力助手被人給廢了,換自己也急!
劉推官理解歸理解,但心裏多少還是有些不爽的。
現在兩邊正主都在場,自己還怎麼吃了原告吃被告?
還想從這個女子身上榨點油水出來的。
現在倒好,被另一邊盯著也不好再開這個口了。
免得被人說不講究!
背後搞小動作和當麵耍小聰明,那是兩回事!
“有勞劉兄出手相助,小弟自然要來看看到底是誰如此囂張,竟敢在我的碗裏搶飯吃!”
陳吏目雙手抱拳,臉上掛著淡淡笑意。
但聲音中卻透著濃濃的怒意。
隱隱的,似乎還有一絲急切!
當他目光掃視,看到坐在椅子上的女子時,頓時雙目發直。
情不自禁自語道:“好一個絕色女子!”
腎上腺素上湧,連已經被掏空的身體也仿佛恢複了一絲活力!
陳夫人跟在旁邊,臉上露出惱怒之色。
雖然大明朝施行三妻四妾,通情達理的正妻還會幫著男人挑選妾室。
當然,有通情達理的,就有河東獅吼的。
而陳吏目家裏的那位,就是河東獅吼中的佼佼者。
拿著藤條去青樓,當著大庭廣眾之下把陳吏目攆得像狗一樣的情況也不是一兩次了!
奈何還要靠著那位老泰山升官發財,才隻能忍氣吞聲。
至今連一個小妾都沒敢納!
這位外邊的陳夫人,也是偷偷養的!
嚴格算起來,眼前這位陳夫人的地位連小妾都不如!
自然就更沒有資格管陳吏目是否對其他女人有意思。
但有沒有資格是一回事,天性是一回事。
當著自己的麵對其他異性垂涎三尺,無論男女都很難接受!
濃妝豔抹的臉上,露出了惱怒之色。
斜著眼白狠狠的瞪了一眼坐在椅子上嗑瓜子的女子!
下意識就要吩咐刀疤給自己出氣。
隻是目光掃視一圈,公堂之上竟然沒有看見刀疤和劉老三的影子?
連他們帶走的三十個家丁護院也一個都沒看到。
不厚詫異的問道:“劉兄,我的那些家丁去哪了?難道已經回去了?”
陳吏目聽到詢問,也從色眯眯的狀態中回過神來。
掃視一圈果然沒看到自己的下屬,神情不由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