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豬像一個陀螺似的,原地扭頭轉圈。
二驢沒站穩,身體被甩飛了起來。
一聲悶響,身體重重撞向了虎子,二狗齊齊倒地。
野豬擺脫了二狗撕咬,頭低了下來,像個拖拉機似的,再次朝狗子們撞過去。
“嘿!”
情急之下,楊小軍大喝一聲。
野豬及時刹車,注意力成功被吸引過去。
隻是短暫的遲疑兩秒,後蹄子刨了刨地麵,嘴裏發出“嚕嚕”的低吼聲。
下一秒。
它快速的朝楊小軍衝過去,快的驚人。
楊小軍早有防備,沒等它靠近抬手就是一槍。
“砰”的一聲,子彈擊中了它的右前腿。
野豬一個踉蹌摔倒在地,小山般的身體撞在了樹幹上。
“嗷!”
野豬起身,嚎叫著朝他撞過去。
距離太近,楊小軍剛想補槍已經來不及了。
他隻好圍著樹轉圈,好不容易才躲過。
這時。
二狗一前一後跑過來,圍著它撕咬。
斷了一條腿的野豬速度明顯下降很多,跑起來也是一瘸一拐。
虎子咬住了它腹部軟肉,也就是它給豬崽子喂奶的位置。
母豬疼得躺在地上哀嚎。
二驢趁它翻身的功夫,下死口朝它的後肛掏去。
沒兩分鍾,後肛的一截盲腸被它拽了出來,血流了一地。
虎子比二驢還要狠,一排好幾個喂奶的地方,都被它咬掉了。
野豬掙紮的想要起身,試了幾次都沒能成功,被狗死死摁在地上。
“好狗!”
楊小軍誇讚一句,抽出腰間的殺豬刀,過去朝它脖子抹一刀。
野豬死了。
二狗從它身上下來,累的坐在一旁不停地吞吐著舌頭。
大白站在野豬身上,用嘴啄它。
它現在的模樣有點兒滑稽,原本漂亮的羽毛被野豬撕咬掉不少,活像一隻禿毛雞。
家裏的公雞毛都被它薅光了,沒想到它也有被薅毛的一天。
緩了口氣。
楊小軍把野豬血放幹淨,時間長容易壞。
這頭野豬雖然架子大,但明顯沒有秋天的野豬肥。
楊小軍把掉下來的一截盲腸割下來,給二狗解解饞。
這麼一大頭豬,一個人也扛不下去。
這一片血腥味兒太重了,容易引來一些大小獸,放這邊也不太安全。
楊小軍拽著野豬腿,兩狗也幫忙拖拽。
拖行了二三十米遠,把野豬藏在一處草叢裏,用草蓋嚴實,做好標記。
確定沒問題,楊小軍背槍小跑下山。
走了十幾分鍾,正好遇見楊福堂下山,嘴裏哼著小曲兒。
“福堂叔。”
楊福堂看見他,笑嗬嗬道:“小軍,巡山結束了?”
“嗯,福堂叔你有沒有時間?”
“有啊,羊都圈好了,回家喝酒去。”
“請你幫個忙唄,剛打了一頭野豬,一個人弄不下去,正準備叫大鵬呢。”
“不用廢那事了,走!叔跟你一塊兒。”
楊福堂勾住他的肩膀,又說:“小軍,你說你小子咋就那麼能撞大運呢,疤瘌這兩天幾乎睡在山上,也沒見他打著什麼東西。”
“嗬嗬,我這也是碰巧,占了胡峰的便宜。”
“胡峰?”
“嗯。”
倆人一路走,楊小軍簡單的跟他說了一嘴。
楊福堂哭笑不得。
這是什麼逆天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