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好，楊小軍把豬肉送到飯館。
一百多斤重的野豬，處理完也就隻剩下八九十的肉了。
豬肉卸下後，他又折身返回來繼續收割油菜籽。
趁著這兩天天氣好，得抓緊時間收了。
經過昨晚一事兒，翠花兩口子看見老爺子就躲，像學生碰見班主任似的。
經過楊小軍一上午的忙碌，菜籽收了一大半。
往年他跟淑慧倆一起幹還好點兒，現在就剩他一人了，勞動量加了一倍。
“小軍，到飯點了，還不回啊。”
“這一小段割完的。”
“這麼拚幹啥，小慧在鎮上掙大錢，也不差這三瓜兩棗的。”
“叔，這話說的，蒼蠅再小也是肉啊。”
“你小子，會過日子。”
扯了兩句，田裏的人陸陸續續都回去了。
楊小軍為了收割的快點兒，中午也沒回去，準備啃倆饅頭算了。
剛吃半個饅頭，貝貝捧著飯盒氣喘籲籲跑了過來。
“小叔，二爹讓我給你送的飯。”
“大熱天的，怎麼還讓你跑過來。”楊小軍打開飯盒，一股肉香味兒撲鼻而來。
“呦！紅燒肉啊。”
貝貝抹了抹腦門的汗，道：“嗯，你走了二爹就把肉燉上了。”
“過來，跟小叔一塊吃。”
“不了，我回去吃，等你吃完我來收飯盒。”
貝貝不等他作答，扭頭跑了。
“你慢點兒，路不平。”
累半天了，楊小軍聞著紅燒肉的香味兒不禁口齒生津，忍不住用手捏了一塊丟進嘴裏。
“嗯，香。”
一口紅燒肉，一口饅頭。
不一會兒，一盒子紅燒肉被炫光了，就連湯汁都沒剩下。
滿足的打了個飽嗝，楊小軍躺在田埂上望著藍天白雲，說不出的自在。
他把草帽子往臉上一蓋，閉眼眯了起來。
就在他睡覺時，淑慧和英子騎著自行車過來了。
倆人到地頭看他在睡覺，相視一笑。
淑慧想過去叫他。
英子將她拉住，做了個“噓”的手勢。
她放輕腳步走過去，隱隱能聽見鼾聲。
英子隨手從一旁薅了一根狗尾巴草，輕輕刺撓他的耳朵。
熟睡的楊小軍隨手一揮，翻了個身又繼續睡。
英子憋著笑，繼續刺撓他。
楊小軍一身癢癢肉，哪能經得住刺撓，三兩下就把他弄醒了。
“英子？”
楊小軍揉了揉眼睛，還以為自己眼花了。
英子淺淺一笑，道：“地上也敢睡，不怕有蛇蟲鼠蟻啊。”
“害！習慣了。”
他一骨碌從地上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碎草。
“對了，你們不在飯館忙，怎麼回來了？”
“哦，明天有一家老人過大壽，慧姐尋思休息半天，過來幫幫你。”
“我這都快弄完了，你們歇著吧。”
淑慧把鐮刀拿過來，道：“人多力量大，一會兒收割完帶我們去山上一趟，采點菌菇明天用。”
“那行。”
本來也沒剩多少，三個人一個小時不到就收割完了。
趁著人多，楊小軍一鼓作氣全部把它拉到打碾場。
正事兒忙完了。
楊小軍把槍背上，帶著她們上山。
這兩天山上出奇的安靜，大家夥兒都忙著莊稼的事，沒空上山。
三人沿著小路上山。
剛過山腳，一石壁旁長著一棵桑椹樹，樹上掛滿了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