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居山。
湖裏的白玉魚經過繁衍已經算的上是泛濫。
在湖邊溜達的魚魚有些垂涎的看著湖裏悠閑的白玉魚。
若是沒有湖邊垂釣的三位在,恐怕魚魚已經下去撈魚了。
被修羅神和容月淵夾在中間的池衍神色莫名。
這倆位……
說實話,這個場麵就算是再看一百次,祂還是會感到驚奇。
“你們倆……”池衍眯了眯眼,“閑著沒事?”
池衍的言下之意已經很明白了,如果閑著沒事去找宋以枝,在這逮著祂禍禍算怎麼個事。
“也不算是。”修羅神開口回答了一句。
池衍側眸瞥了一眼,“倒是變了。”
“也不算是。”修羅神開口,“應該是恢複了。”
祂本來就不算什麼冷冰冰的性子,隻是身為神魔戰場的主心骨,祂得威嚴強大起來,讓那些神使和修士感到可信,身居高位久了,也就冷起來了。
如今退下來自然是要選擇遵從本心,怎麼舒服怎麼來。
“你們這關係……”池衍看了眼修羅神,隨即看向容月淵,眼裏有些趣味,“聽宋以枝說,是你讓修羅神住進城主府的?”
容月淵應了一聲。
池衍沒說話,可祂眼裏的興趣已經非常明顯了。
“在祂著手安排退下來的那段時間,我同祂聊過很多。”容月淵看著漣漪不斷的水麵。
他自己確實不是什麼大度的人,可若無不妄,不會有後來的枝枝。
在修羅神準備退下來的時候,自己就明白了祂的打算。
祂放不下。
容月淵回想到了當初的場麵。
……
神殿。
容月淵抽空過來的時候,修羅神正在同趙紫榕交代神魔戰場的事宜。
如今的神魔戰場是從所未有的安寧,事情也是非常少。
見容月淵過來,修羅神讓趙紫榕先下去。
“坐。”修羅神冷淡的聲音響起。
等容月淵在一邊的椅子裏坐下來,祂開口說,“容月淵,你這段時間來的太頻繁了。”
容月淵懂修羅神的言下之意。
他來的太頻繁,枝枝會起疑的。
“……”容月淵抿了一下唇,沉默再三後他選擇挑破那層窗戶紙,“你下定決心了?”
從第一麵見修羅神時,他就知道有些事不會那麼容易過去。
如果祂隻是修羅神的話,萬事好說。
可若祂不是修羅神而是不妄……
“你很怕。”修羅神看著容月淵,眼裏的目光平靜,“你怕什麼?”
“不妄。”容月淵看著這位俊美無儔的神祇,“我實在不是一個光明磊落的人,我想獨占枝枝,我想她心裏隻有我,可我知道不妄對她的重要。”
麵對坦誠的容月淵,修羅神眼裏透出幾分欣賞。
“你希望我如何?”修羅神不答反問。
麵對修羅神拋過來的難題,容月淵認真思索了一會兒,“我還是無法昧著良心,我希望不妄可以善始善終,他理應得到一個很好的結局。”
不妄的付出改變了枝枝,隨著一世一世的磨煉,才有了現在的枝枝。
說一句難聽的話,他也算是坐享其成了。
“換位一下,你是我,你會如何?”修羅神再度開口。
容月淵沉思起來。
如果自己是修羅神,是不妄……
“放不下。”容月淵吐出一口氣,“不可能放得下,會不甘心。”
修羅神不緊不慢開口,“你不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