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笑什麼?是不給本小姐麵子嗎?”李煙兒有點惱羞成怒了,她覺得此刻自己在鍾離慕一麵前就像隻馬戲團的猴子一樣。
見鍾離慕一不說話,就那樣淡淡地看著自己,李煙兒又輕蔑道:“是不敢嗎?”
“沒什麼,本公主隻是在好奇,你是怎麼長這麼大的?”
鍾離慕一伸手托著下巴,似笑非笑地看著站在大殿中央因氣急和窘迫而麵色微紅的李煙兒。
“往近處說,本公主是耀辰帝君的座上賓,你為難本公主就是在打帝君的臉,往遠了呢,先不說別的,就耀陽帝國公主這一個身份就是你得罪不起的。麵子?本公主需要給你麵子嗎?”
鍾離慕一每說一句,李煙兒原本微紅的臉就白一分。好似覺得還不夠,鍾離慕一眸光微亮,閃過一抹戲謔之色,繼續道:
“方才帝君與帝後,乃至長魚太子殿下都已經表示出對你的不滿,你卻絲毫不給麵子,執意要與本公主切磋,便是把整個耀辰皇室都得罪了,這席上還坐著我耀陽的使臣,你當著他們的麵如此難為本公主,即便本公主什麼也不說,他們又怎麼咽得下這口氣?回去定是要和爹爹說點什麼的,李小姐說本公主的爹爹若是知道了會怎麼樣呢?同時得罪兩大帝國皇室,李小姐當真好氣魄!”
李昆鵬一驚,連忙從席位上站了起來,走到李煙兒身旁,“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帝君明鑒呐!小女絕無半點對皇室不敬之意,是今日為帝君獻舞賀壽得了誇獎高興糊塗了,所以口不擇言,望帝君恕罪!”
“哼!”長魚玦冷哼一聲,沒有說話。
鍾離慕一眯起眼睛看著跪在地上誠惶誠恐的李昆鵬,能爬到這個位置的人果然不簡單,他此番作為看似是在替李煙兒請罪,實則一是表忠心,二是提醒伯父說過要給李煙兒賞賜,君無戲言,伯父自然不能再降罪於李煙兒。
收回視線,鍾離慕一並不想沒有理會李昆鵬。
李煙兒聞言倒退了兩步,使勁搖著頭,眼神驚恐,“不,不是這樣的,我沒有!”
“不,你有!你為何會針對本公主呢?因為你心儀太子殿下,前幾日看見他邀本公主一同吃飯就已經對本公主心懷嫉妒和不滿,今夜宮宴他對本公主輕聲細語,照顧得無微不至,無視你多番秋波暗送,你認為是本公主搶走了他,所以恨我。”
鍾離慕一說的不錯,李煙兒喜歡魚凜夜在耀辰帝都很多人都曾有所耳聞,隻是沒想到她心胸竟如此狹隘,更沒想到她會如此愚蠢莽撞。
李煙兒猛地抬頭,慌亂地看著長魚凜夜,卻發現他連看都不願意看自己一眼,而是仔細地替鍾離慕一挑著魚刺。被這一幕刺痛了雙眼,李煙兒眼淚不要錢似的往下掉。
鍾離慕一拿起筷子,把長魚凜夜挑好刺放在她碗裏的糖醋魚夾進了嘴裏,酸酸甜甜的,是她喜歡的味道,細細品味。將魚咽下,才不緊不慢地再次看向李煙兒,笑容有些莫名。
“最後,也是最重要的一點,你知道本公主先天不足,且年歲尚小,身上又不見靈氣波動,斷定本公主修為低,可以被你輕鬆打敗,你想以此證明自己比本公主優秀,從而搶回長魚太子。”篳趣閣
頓了頓,眼裏是看透一切的笑,還有幾絲嘲諷。
“李小姐,本公主說的對嗎?”
“我……我沒有……”
看著失魂落魄的李煙兒,鍾離慕一勾了勾唇角,自己本來是不想理會她的,她偏偏要湊過來,擾了伯父的壽辰宴,有些人啊,真的是毫無自知之明。
“煙兒,跪下,給公主殿下道歉,你還嫌鬧得不夠嗎?”
李昆鵬見事情一發不可收拾,伸手拉住李煙兒,厲聲讓她道歉。
“不,父親,我決不向她道歉,事已至此,道歉還有用嗎?鍾離慕一,我要向你發出挑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