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慕一望著越來越多的十階中期靈獸,以及斬殺妖獸逐漸吃力的眾人:

“現在妖獸各方麵的能力都得到了加強,十階後期的妖獸恐怕連師兄也未必能有多少勝算,更何況師兄你隻是一人,它們可不是。”

君澤眉頭越皺越緊:

“各方勢力擺在明麵上的靈仙強者都隻有一人,不可能輕易離開,這是一個死局。”

鍾離慕一沒有再回答君澤的話,心下思緒飛轉。

就在這時,城外的妖獸突然停了下來,機械地轉身,對著同一個方向,匍匐在地,恭敬虔誠。

眾人看著這詭異的一幕,一種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看來是背後的主使出來了。

“加強結界!”

星洛回頭衝著城樓高喊一聲。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看看你們如今這草木皆兵的模樣,還真是令本尊心情愉悅啊!”

一陣狂笑聲從妖獸大軍後方遠遠傳來,下一刻人就出現在了城外。

眾人凝眸看去,那人身下是一張暗黑色的骨質座椅,椅子上雕刻的裝飾是凶獸窮奇,他斜靠在扶手上,一條腿微曲,另一條腿隨意地垂下,輕輕搖晃著。

椅子就這樣懸在半空,那人滿眼嘲諷地看向眾人,他的眼睛是琥珀色的。

這是一頭十階後期的妖獸!

那妖獸身後跟著的另一頭妖獸卻讓鍾離慕一眸色一沉,心底發緊。

那是白冥。

如他所說,他們真的再相見了,卻是以這樣的方式,雖然早有預料,但心中酸澀依舊無法言喻。

白冥此刻雙眼猩紅,眼神渙散,沒有焦距,木然地站在那妖獸身後。

“勿獰!你不是死了嗎?!”

耀辰帝國的一位長老認出了那妖獸,當年四大帝國合力鎮壓妖獸,他也在場,他明明親眼看見勿獰已經灰飛煙滅了!可如今他怎麼會活生生地出現在這裏?

聽到他的話,勿獰沒有生氣,而是展顏一笑,慢悠悠地說道:

“難為你掛念,在救出窮奇大人前,本尊可舍不得死。”

星洛聞言眼底幽深之色一閃而過。

耀辰的長老揮袖指了指下方堆積成山的屍體和匍匐在地的妖獸:

“這些都是你在背後搞鬼?”

“不要說的這麼難聽嘛!本尊隻是想拿回屬於我們自己的東西而已。”

長老一甩袖子,橫眉冷對,語氣充滿憤怒:

“你們的東西?這是人類的城池,跟你們有什麼關係!?”

“為什麼沒關係?天玄大陸由我妖獸一族和你們人類共同所有,但憑什麼我們隻能待在那魂歸森林裏?這偌大的大陸都是你們人類的?”

勿獰突然變了臉色,眉目陰沉,恨恨道:

“最可恨的是你們這些陰險狡詐的人類,居然敢封印我們英明神武的窮奇大人!不可饒恕!”

長老怒目而視:

“你還在執迷不悟!”

“哈哈哈哈!本尊執迷不悟?那今日本尊就讓你們好好看看,什麼是真正的執迷不悟!”

勿獰神色癲狂,仰頭大笑幾聲,滿眼戾氣地看著眾人:

“你們攔不住本尊!”

“你要拿魂歸森林所有妖獸作為賭注?你就不怕妖獸滅絕嗎?”

“那又如何?”

說完手中多出一顆黑色的水晶球,懸於兩手之間,手握成抓,隨著他催動,絲絲縷縷的黑氣從水晶球中不斷流出。

匍匐在地的妖獸突然狂暴起來,發出震耳欲聾的吼聲,發瘋一般朝眾人攻來,攻勢之迅猛,遠超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