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所以你們想怎麼樣呢?”

鍾離慕一手中的長劍尚未收起,閃爍著血紅色的寒光。

幾個小廝被嚇得瑟瑟發抖:

“你……你當街殺了我們公子,副會長不會放過你的,連大師和煉丹師公會也不會放過你的!”

連大師?就是煉丹師公會新晉級的十品煉丹師?

“我很期待他們會如何不放過我。”

鍾離慕一說完收起穹靈,餘光看向即墨喻之,他走上前,往男子屍體上撒了點藥粉,屍體瞬間化作一攤血水。

“現在我不止殺了他,還毀屍滅跡了,你煉丹師公會又待如何?”

“你……你……”

幾人哆哆嗦嗦半天,也沒“你”出一句話,慌不擇路,轉身跑了。

“小師叔,你殺了煉丹師公會副會長的兒子呢!怎麼辦呀?”

即墨喻之嘴角弧度越來越大。

“你還幫忙毀屍滅跡了呢!連具屍體都不給人家留,好歹也是點念想。”

“喻之可是按照小師叔意思來的。”

“哦?是嗎?我何時說過?”

“哎呀,我不管,反正小師叔要保護喻之,其他的我一個字也不聽。”

“走吧,去找師兄,這街是逛不了了,也沒什麼意思。”

鍾離慕一說著瞟了一眼地上的血水,露出一絲嫌棄的表情:

“下次換一種,惡心。”

即墨喻之也看了看:

“惡心嗎?喻之不是想著給副會長留點念想嘛,自己的骨血,怎麼也要再看上一眼。”

“那你還真是善解人意啊。”

“小師叔謬讚。”

二人談笑著,揚長而去。

煉丹師公會總部大堂,一名弟子正躬身向副會長彙報著藥王穀來人的情況。

“好了,本會長知道了,你退下吧。”

主座上的男人揮了揮手,弟子退下去後才不屑地開口:

“看來藥王穀真是沒人了,居然是許則平親自來的。”

他們可不認為鍾離慕一和即墨喻之有能耐參加這種級別的煉丹大賽,不過是帶出來見見世麵的弟子而已。

下方右側首座上一個胡須雪白,頭發稀疏的老者微微睜開了緊閉的雙目:

“那小兒親自來了又如何?不過是區區九品煉丹師罷了,老夫還不放在眼裏。”

副會長露出討好的笑,奉承道:

“連大師說的是,您如今是大陸唯一的十品煉丹師,無人能比,這次煉丹大賽頭名,猶如探囊取物。”

連大師輕笑一聲,閉上了眼睛。

兩人還在做著美夢,門外跑來幾個驚慌失措的弟子,一進門就跪在地上:

“副會長!不好了!公子他……他在街上被人給殺了!”

副會長聞言從主座上閃身來到說話的弟子麵前,揪起他的衣領: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公子……被人殺了……”

“廢物!你們不是跟著明兒嗎?要你們有什麼用!?”

“噗……”

副會長一掌劈在弟子天靈蓋上,那弟子噴出一口血,直直倒在地上。

剩下的幾人被嚇得癱倒在地,副會長走到另一名弟子麵前,怒道:

“說!是誰殺了我兒?本會長要將她碎屍萬段!”

弟子顫抖著嘴唇,瞳孔驟縮,說不出話。

“廢物!”

又是一掌,弟子瞬間沒了生息。

“副會長饒命啊!弟子來說!弟子來說!是一個女子,十五六歲的樣子,銀紫色的頭發,有一對異瞳!”

一名離得遠一點的弟子連滾帶爬,爬到副會長腳邊,不住地磕頭。

一直閉目養神的連大師猛然睜開眼睛,目光犀利地看向那弟子:

“莫非是鍾離慕一?雲川的徒弟?好啊!雲川!你與老夫過不去,如今你徒弟又殺了我徒兒!老夫定叫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sDしCΗxWΖ.℃ō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