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這幾天倒是平靜,鍾離慕一去了一趟帝宮,長魚玦和司空若蘭很是開心。
他們一早就知道鍾離慕一來了耀辰帝都,一直暗中關注著,三長老幾人的屍體就是長魚玦讓人抬到街道中間的。
雖然很想見一麵,倒也沒有打擾她,想著她若是想見他們,會自己進宮。
這次煉丹師公會為了替連大師揚名,讓他打敗藥王穀這件事能被更多人知道,把幾大勢力都邀請了,不過四大帝國和四大宗門並沒有派人前往。
他們還請了長魚玦做見證,本來是不打算來的,但聽鍾離慕一說這次代表藥王穀參賽的人是她,還是準時出席了。
耀辰帝都廣場上人山人海,諾大的比試台被圍得水泄不通,觀眾都在忙著下注。
“你買誰啊?”
“當然是藥王穀啊!難不成買煉丹師公會啊?”
“但是煉丹師公會有十品煉丹師,藥王穀沒有,你買藥王穀肯定輸。”
“無所謂,我就是願意買藥王穀,輸了我也心甘情願。”
“那我也買藥王穀吧!”
高台的觀眾席上,幾大一品勢力除了黑市和煉器師公會,都來了,候賽區等候的參賽者倒是不多。
“小師叔,你猜猜買藥王穀贏的人有多少?”
即墨喻之從一開始就關注著下注的地方,眼看差不多了,回頭笑著問鍾離慕一。
“多少?”
“八成。”
鍾離慕一聞言揚起眉梢,這一點倒是她沒想到的,因為在所有人看來,藥王穀這次都是必輸的。
“下注的大都是耀辰帝都的子民,雖然買的都不多,十有八九單純就是想惡心一下煉丹師公會。”
“小師妹,我來了。”
許穀主走到了高台上,隱晦地往廣場後方角落看了一眼。
鍾離慕一勾了勾唇角。
“許穀主,多年未見,怎麼也不和本會長打聲招呼?”
許穀主剛來,武威就笑吟吟地看過來,隻是笑得虛偽至極。
“會長?原來才幾年不見武副會長就當上煉丹師公會的會長了嗎?這事本穀主怎麼不知道?對了,張浩龍知道嗎?”
武威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幾乎人人都知道,煉丹師公會的會長張浩龍和副會長武威因意見不和,經常會發生不愉快,但自從會長閉關,公會大小事都由副會長負責,可以說如今煉丹師公會的勢力都在武威手裏。
不過那又怎麼樣呢?他終究也隻是副會長,這也是武威的一塊心病,才會天天以會長自稱,沒想到許穀主會大庭廣眾之下把這件事放到台麵上。
武威眯了眯眼睛,強顏歡笑:
“哈哈哈,口誤罷了,許穀主何必較真呢?”
“原來是口誤啊!武副會長這口誤頻率很高啊,自己就是煉丹師怎麼也不好好治一治?拖不得,再拖就怕會像當年的傷一樣,治不好了,那多可惜。”
武威額頭青筋暴起,藏在袖中拳頭攥得“咯吱”作響,冷冷道:
“這就不勞許穀主費心了!”
“哎!武副會長客氣了,聽說煉公會前幾天死了幾位長老和一名靈聖巔峰的客卿,可知道是何人如此大膽?”
武威已經快抑製不住怒氣,旁邊的大長老見狀,開口回道:
“也不知道是哪個宵小所為,讓公會抓住,定要將她挫骨揚灰!”
說話的時候還有意無意地看向鍾離慕一,眼底一片寒光。
鍾離慕一帶著似有若無的笑,毫不畏懼直視著大長老的眼睛。
許穀主聞言可惜地輕歎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