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時候來的？”
靜山話音剛落，房間就打開了，息塵看到他頗感驚訝。
“來了有三個月了。”
說著用眼神示意息塵。
“坐吧。”
息塵坐在靜山對麵，端起酒輕嗅，眉目微動：
“還是般若。”
“這麼多年了，喝過多少次酒，哪一次不是般若？”
靜山端起另一杯，和息塵的酒杯碰了一下，一口飲盡，回味地咂了咂嘴。
“也是。”
息塵也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以前我親自前去邀請那麼多次你都不來，這會兒我閉關，你怎麼又自己來了？”
靜山又倒了兩杯，淡淡道：
“要不是看著小徒孫的麵子上，誰願意來啊？看把你能的。”
“小徒孫？你見到乖徒孫了！？”
息塵沒想到靜山是因為鍾離慕一才來的，然而，他沒想到的還在後邊。
隻聽靜山語氣愉快，感慨萬分：
“是啊，我不止見到了，她還跟我學習了煉器，那天賦，那悟性，簡直了！”
靜山說著又高興地喝了一杯。
“乖徒孫跟你學習煉器啦！？”
看著息塵震驚的樣子，靜山雲淡風輕地問道：
“有問題嗎？”
息塵見靜山是這個態度，忍不住有點激動，音量都提高了：
“當然有問題！她是我的徒孫哎，煉丹師的徒孫，自然要學習煉丹，跟你學什麼煉器啊！”
“小徒孫天賦好，一起學不行嗎？”
“嗯……”
息塵頓了頓，這麼一說，好像也對。
“也不是不行，她現在是幾品煉器師了？你快說！”
說到這個，靜山很驕傲：
“五品！”
“那麼快！？五品了？不行，我要去問問她煉丹是幾品了，這麼長時間，一直沒有問過她。”
這下息塵徹底不淡定了，“嗖”地一下站了起來。
“你不知道她煉丹是幾品？”
靜山微微瞪大眼睛，有點難以置信。
“息塵啊息塵，你是一點不關心小徒孫啊！她下山你不去送就算了，她來了落雲樓那麼久，連她是幾品煉丹師你都不知道？”
“我……”
息塵一時被噎住了。
其實仔細算算，乖徒孫回到落雲樓也沒幾天，但自己確實沒有問過她的煉丹情況，終究是自己失職了。
“我現在就去問！”
息塵說完轉身就往外走去，被靜山及時叫住：
“等等，小徒孫剛煉完器，我才把她送回去，讓她好好休息，有的是時間給你慢慢問，急什麼。”
聽到靜山這麼說，息塵慢悠悠地回頭，語氣很不爽：
“剛煉完器？你老實說，你是不是天天讓乖徒孫跟你煉器，她都沒時間煉丹，也沒時間修煉，修為提升慢了怎麼辦？你負責嗎？那麼大年紀了，一點不懂事！”
“……”
靜山想反駁，卻發現息塵說的是事實，鍾離慕一這段時間的確每天都在跟著自己學煉器，這……
“我也是一時高興，沒注意嘛！”
“哼！”
息塵輕哼一聲，斜眼瞥向靜山：
“果然啊，不是自己親徒孫不知道心疼，你不心疼我心疼。”
靜山不樂意了，問道：
“息塵，你陰陽怪氣個什麼勁兒啊？”
“我哪裏陰陽怪氣了？你自己沒徒孫啊？非要跟我搶！”
靜山笑了笑，坦言：
“不瞞你說，我還真沒有。”
“你……”
息塵氣急，瞪了靜山一眼，重新坐到椅子上：
“不可理喻，我懶得跟你計較，倒酒！”
靜山看了一眼息塵的杯子：
“這不是滿的嗎？”
息塵抬起酒杯喝光，把酒杯重重放在桌上，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