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叔,你終於來了?”

鍾離慕一到的時候眾人已經在等候了,即墨喻之看見她,眯起眼睛笑著。

“你等了很久嗎?”

隨意瞟了他一眼,鍾離慕一早就習以為常了,侍女告訴她,大長老也是離開聖殿的時候才讓她去通知自己的,所以他們應該也是剛到。

“也不是,就是特別想你,不過有道是一日不見,如三月兮!這樣算起來的話,的確是很久了。”

說著朝鍾離慕一拋來一個媚眼。

眾人聞言麵色各異,修仙之人的確熱情奔放些,但也不到這般旁若無人的地步,更何況還是一男子。

長魚凜夜把他們的表情盡收眼底,手背青筋暴起,冷聲道:

“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凜夜這是吃醋了嗎?”

即墨喻之眼珠一轉,視線落在長魚凜夜臉上,眸光瀲灩。

見此,眾人表情更加複雜。

長魚凜夜側開頭,懶得理他,在不要臉這方麵,他不是即墨喻之的對手。sDしCΗxWΖ.℃ōm

即墨喻之笑意盈盈。

鍾離慕一暗自搖頭,這和當眾如廁有什麼區別?偏偏喻之還樂此不疲,絲毫不在意旁人的眼光。

其實鍾離慕一很清楚,即墨喻之這樣做不過是想借著自己,讓長魚凜夜動怒而已,很明顯,他每次都成功了。

長魚凜夜在意的人不多,鍾離慕一絕對是其中之一。

即墨喻之很聰明,每次都能很好的把握住一個合適的度,在長魚凜夜逆鱗上反複橫跳,又不至於一發不可收拾。

看到長魚凜夜生氣,他總會笑得像隻偷了雞的狐狸,偷了腥的貓。

這一切的一切,都隻是想獲得長魚凜夜多一點的關注,試圖把集中在鍾離慕一身上的注意力轉移一點點到自己身上。

鍾離慕一不知道,長魚凜夜是否明白,即墨喻之也不知道。

大長老輕咳一聲,打破了微妙的氣氛:

“既然人都到齊了,我們就出發吧!”

聖殿十位長老,大祭司,帶著花花還有鍾離慕一三人朝聖地走去。

走到祭壇,大祭司法杖往地上輕輕一敲一圈靈力蕩漾開,麵前的結界散去,出現一條蜿蜒曲折的小路。

小路延伸的方向,正是鍾離慕一追著黑煙來到祭壇時抬眸遙望的方向。

眾人繼續往前走,大約兩刻鍾,麵前出現一座巍峨的高山,攔住了去路。

山體散發著強大的威壓,隱約能看見一層淺白色的光暈,從山頂一圈一圈地向四周發散而去。

大長老對著花花微微躬身:

“聖女,這裏過去就是聖地的範圍了,需要您才能開啟。”

花花走到山前,深吸了一口氣,雙手結印,一個神秘複雜的圖案出現在身前,額間射出一道白光。

將圖案送出,同時飛快割破手指,幾滴鮮血隨著圖案飛去,被圖案吸收。

沒有人教過她這些,是血脈覺醒之後突然出現在記憶裏的,大長老說這是每一位聖女代代相傳的符印。

圖案飄到山前,驟然放大,隨後附在山體上,被迅速吸收。

大地開始抖動,麵前的高山從中間一分為二,向兩邊緩緩移開。

做完這些,花花臉上冒出一層細汗,鍾離慕一拿出帕子,輕輕替她擦去。

“姐姐,我自己來吧。”

花花順手接住帕子,自己擦了擦。

“花花是不是很沒用啊?才打開了聖地而已,就已經這副模樣了。”

“沒有,花花很棒。”

鍾離慕一搖了搖頭,柔聲安慰。

花花神識受損實在太嚴重,這半個月大部分時間都在昏睡修複,這兩天也就是剛剛能下床走動而已。

再加上提前覺醒血脈,本就對身體造成了一定的損傷,還沒來得及修養,啟用仙力之後怕是要靜養一段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