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後,長魚凜夜端著藥進來,即墨喻之裹著被子坐在床上。
“凜夜哥哥,你終於回來了!”
長魚凜夜把藥放在桌子上,側眸看去,沉聲道:
“自己過來喝,還有以後別再叫我凜夜哥哥,膈應人,隻有慕一妹妹才能那樣叫。”
即墨喻之沒動,聲音軟糯:篳趣閣
“人家現在頭好暈啊!不能站起來,要不然肯定會暈倒的,而且被子裏麵已經被捂熱了,還流了不少汗,突然被冷到風寒會加重。”
長魚凜夜站在原地,沒說話,似乎是在考慮他話語的真實性。
“所以還是麻煩凜夜端過來喂我吧!而且藥必須趁熱喝藥效才好。”
“麻煩。”
語氣很嫌棄,長魚凜夜還是端起桌上的藥,坐到床上。
用小勺攪了攪碗裏的藥汁,舀了一勺,輕輕吹到合適的溫度,喂到即墨喻之嘴邊:
“張嘴。”
即墨喻之雙眼彌漫著笑意,張嘴把藥喝了下去,長魚凜夜就這樣一勺一勺把一碗藥全部喂完。
剛準備說話,一顆糖被塞進嘴裏,甜膩的感覺在舌尖化開,衝淡了嘴裏苦澀的藥味。
即墨喻之眯起眼睛:
“凜夜專門買的嗎?”
長魚凜夜起身把藥碗放在桌上,頭也沒回,語氣隨意:
“不是,煎藥的時候廚房順手拿的。”
即墨喻之勾起嘴角,沒有再說話,用舌頭滾動嘴裏的糖,又是一陣甜膩感。
果然,好幾年了,還是不喜歡吃糖,明明一直在嚐試的。
看來他這輩子注定與糖無緣了。
可是怎麼辦呢?凜夜那麼喜歡甜食,他很喜歡吃糖的。
“在想什麼?”
長魚凜夜看著即墨喻之的表情,開口問了一句。
“很甜。”
即墨喻之把嘴裏融化的糖咽了下去,偏頭淺笑,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
“凜夜還有嗎?”
“沒了。”
“那還真是可惜,下次可以多準備一點兒,不過沒有也沒關係,凜夜親自煎好,親手喂到嘴裏的藥,跟剛剛的糖一樣甜。”
長魚凜夜麵無表情。
即墨喻之暗自歎了口氣,撩不動,怎麼辦才好啊?明明現在是女子啊!還是不行嗎?
三天後,即墨喻之的風寒痊愈了。
“生病的感覺真好啊!可惜了,快樂的時光總是那麼短暫。”
伸著懶腰,即墨喻之眉眼含笑,看向了窗邊長身玉立的長魚凜夜。
“凜夜在看什麼?”
他走到長魚凜夜旁邊,有意無意地碰了他一下,斜靠在窗上。
長魚凜夜看著下方大堂內的鶯鶯燕燕,紙醉金迷,薄唇微動:
“這麼幾天了,為什麼沒人來找你去接客?我看別的女子都要接客的。”
“嗯?”
即墨喻之眼角抽了一下。
他雖然現在是女子的模樣,但本質上還是一個男子,接什麼客?
再說了,還用不著他去接客。
“如果客人是凜夜的話,我倒是很樂意接的,如果不是,那我隻能繼續為你守身如玉了。”
即墨喻之媚眼如絲,一點點湊近長魚凜夜,輕輕伏在他胸前,嗬氣如蘭。
“咯吱——”
長魚凜夜攥緊拳頭,額角青筋凸起,險些咬碎了後槽牙。
“滾!”
即墨喻之不情不願地起身,嬌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