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慕一猜到他們會問。
“師祖知道，修仙世界，萬物皆有靈，劫雲也是一樣，方才的劫雲，我正好認識，所以聊了兩句。”
“哦……啊？”
息塵緩緩點頭，突然頓住了。
乖徒孫說什麼？認識劫雲，然後還聊了兩句？和劫雲聊天？
乖徒孫說的不錯，萬物皆有靈，所以劫雲有雲靈這一點，雖然覺得神奇，但很好理解，他很容易接受。
不過乖徒孫這人際關係，不對，應該是雲際關係，是不是太廣了點兒？
鍾離慕一勾起唇角，淺淺一笑，給息塵留下了思考的時間。
靜山看上去倒是平靜，似乎知道這件事一樣，一個眼神都沒給息塵。
切，丟臉。
那麼大年紀了，在小徒孫麵前還這麼不端莊，一驚一乍的。
能不能向自己學學，雖然他也很驚訝，但是他不說，也不表現出來，顯得自己非常有涵養，冷靜自持。
有什麼私底下慢慢想不就行了？
息塵無意間往靜山這邊看了一眼，發現他表情依舊，不由疑惑：
“你不驚訝嗎？”
靜山抬了抬眼皮，理所當然道：
“有什麼好驚訝的？這很容易理解，再說了，小徒孫是什麼人？在她身上發生的事，無論有多不正常都是正常的。”
息塵眨了眨眼睛。
好像是哦，但又感覺哪裏不太對勁，就是說不出來。
他還在想著，就看到靜山朝自己遞過來一個眼神，立刻正了正神色，輕咳一聲，麵色有些不自然。
“那個……乖徒孫啊……”
“怎麼了？師祖，您有什麼話想說嗎？直說就好，不必有所顧忌的。”
鍾離慕一很少見息塵這樣，一時也不知道他想說什麼。
“師祖希望你不要怪我們。”
“師祖您在說什麼啊？”
靜山把話接了過去：
“小徒孫，你這兩個月壓力一定很大吧？雖然有白玉冰魄床的加持，吸收仙力的速度快了許多，但如此短時間內突破地仙，談何容易？”
“息塵和我本意並非如此，隻是怕你太冒險，才會執意阻止你離開，卻不曾想，給你帶來了本不存在的困難。”
鍾離慕一聞言，心下了然。
她看得出，這兩個月他們過得不好，一直沉浸在後悔與自責中。
師祖和靜山爺爺不知道自己有蒼梧空間，更不知道空間裏的時間流速和仙氣濃鬱程度，絕非外界可比。
外麵隻是過了兩個月，但以空間的時間流速來計算，卻是整整十年。
其實早在一個月前，她就已經突破了地仙，擔心速度太快會讓師祖和靜山爺爺擔心，再加上去火龍隱居地的時間還很充足，才會壓製著修為。
而另外一個月的時間，則是被用來修煉精神力和丹藥了。
既然精神力如此逆天，精神師又是寥寥無幾的存在，遇到危險之時，隻要對方修為沒有比自己高出太多，都能對抗一二，何不好好利用？
之前在靈界所煉製的丹藥都沒什麼用了，雖說修仙之人，丹藥隻是外力，隻能起些許輔助作用，但有備無患，提前儲備一些，總不會有錯。
“師祖，靜山爺爺……”
鍾離慕一知覺心口堵得慌，鼻腔不免有些許酸澀。
隻有真正疼愛自己的人，才會想太多，用不是錯誤的錯誤，來困擾心緒。
大神千寂的看！先天不足的公主殿下她成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