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瑾小心的將蒸餾好的酒精,倒入瓷碗中看那激起的泡沫花,是不是大如黃豆,清亮透明又消失極快的“大清花”。
這個世界酒的度數普遍較低,現代時如飲料般的米酒,在這裏百姓、鄉紳們最常飲用的。
就算那稱於“酒中探花與狀元”的黃酒、燒酒,其度數也不超過三十五,所以自己那蒸餾高度數白酒的方子,才能讓天香樓稀罕的高價買斷。sDしCΗxWΖ.℃ōm
如果連這白酒都提不出合格的消毒酒精,那自己也就可以選擇放棄紮掙了,畢竟其他酒的度數更扯。
“這算是成了吧?”林瑾看著碗中那轉瞬即消的“大清花”,有些不確定的自語道。
想了想還是將其收入陶瓷瓶密封好,隨後便給藥爐添炭繼續蒸餾酒精。
反正光看也看不出什麼名堂,還不如多蒸餾幾瓶酒精出來,用來給醫館受外傷的病患免費試用。
用實際效果來證明,這看酒摘花驗證酒精度數的講法,是不是真實有效的。
…………
“阿瑾,你確定你是認真的?”胡大夫有些不可置信的捏緊徒弟遞來的小陶瓷瓶問道。
他一直都認為小徒弟雖然年紀小,但其性格穩重、理智,是個行事穩妥的小君子。
真是怎麼也沒想到有一天,小徒弟阿瑾也有這麼讓人頭疼的時候,居然想用酒給病患擦抹傷口。
這是唯恐他們傷口不感染,非得給他們再添一把火嗎?
林瑾見胡大夫反應這麼大,猜到他肯定是誤解了什麼,便輕聲詳細解釋道:“徒弟確定,師傅,這陶瓷瓶裏是蒸餾好的純酒精,其雜質已經被剔除幹淨了,不像外麵酒肆賣的濁酒般雜質繁多。
師傅你可以打開聞聞,光聞其味道就知道這酒精純度很高,外貌更是清澈如水……”。
胡大夫見小徒弟這般詳細鄭重,猜想他肯定是自己私下試驗過了,才帶過來同自己講的,所以也嚐試的聞了聞味道,這味道……確實是格外的刺鼻啊。
沒有濁酒與清酒那令人沉醉的香甜味不說,那刺鼻味讓人聞了絕對不想品嚐下口感。
“你對誰用了這東西?他的恢複效果如何?”胡大夫邊將陶瓷瓶蓋上邊問道。
林瑾被問的僵了一瞬,自己前世是常用酒精和伏碘的,但這個世界自己還真沒使用過,但若直接這麼講,胡大夫怕是不可能同意自己在醫館給病患使用酒精消毒,所以有些心虛的開口道:“徒兒幾個月前有次回村不小心割傷了胳膊,當時不知怎麼想的就用了白酒擦洗傷口,發現其效果雖然有,但…………,所以徒兒想到了用白酒二次蒸餾,這酒精就是那白酒中提取出來”。
“嗬,不知怎麼想的?老夫看你是欠收拾了,當初那麼費勁折騰白酒出來,怕不是為了賣方子掙錢。
而是想試驗這東西對外傷感染的抑製效果吧!”胡大夫聞言冷笑了一聲,他這徒弟還真是膽大包天啊,什麼東西都敢往自己身上試,真是不拿自己的身體和安全當回事。
“額,徒兒真是誤打誤撞的,師傅,我們可以給貧苦百姓免費使用,觀察其效果如何,如果真的同徒兒講的那般有效,也能讓世間少些傷口感染而去世的人嘛”林瑾趕緊岔開重點道。
他剛剛那隻是一個編造的借口,胳膊雖說是真受傷了,但那隻是一個不大的小傷口,自己也沒有用白酒消毒,隻是抹了些草藥罷了。
“袖子挽上去,胳膊上的傷口給為師看下”胡大夫垂下眼瞼吩咐道,半點也沒想回應林瑾的建議的意思,經這次事情來看,日後他得多過問下小徒弟的事。
不然他真怕哪天就收到小徒弟的噩耗了!
“師傅,……徒兒我胳膊上的傷早好了”林瑾有些不自然的解釋道。
幸好自己剛才沒拿別人當擋箭牌,不然這“善意”的謊言,自己都不知道如何圓啊。
“嗯?挽起受傷過胳膊的袖口,聽到沒”胡大夫板著臉再次重複道。
“是,師傅”林瑾挽起右手的袖子,露出右小手臂上那淺淺的傷口痕跡。
胡大夫看了眼痕跡,便知道當初這傷口並不深,若不是小徒弟自己故意劃破的,便可能是前幾個月鄉下編竹簍時,被竹片劃破造成的,便點了點頭示意林瑾放下袖子道:“既然你確保,這酒精為師同意你給百姓用,但隻能先給傷口淺的。
若傷口嚴重或已經感染的,你得先問患者講好,他們同意了後,才能給他們使用,記住沒?”
“記住了,師傅”林瑾十分高興激動的回答道。
“嗯,對了,今天回去後抄寫十遍孝經,三日後交給為師”胡大夫笑著交待了句,便自顧自的回後院去了,這麼做的主要原因不外乎是給林瑾長記性,身體發膚、受之父母日後再做什麼決定時,得多想想爹娘、師傅等人。
大神愛吃醬烤豬排的嶽衛的天災求生,努力苟活的每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