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公子,你這位兄弟可是受了箭傷?”胡大夫檢查了下傷患的傷口後,麵色凝重的問道。

“對,我們從峰城走商過來了,半中途遇上了小規模的流寇,我這位兄弟運氣不好,被那些流寇射傷了腿……”蘇池不慌不忙得簡單解釋了兩句事情經過。

就連之前說傷者是他二弟的話,如今也簡化成了走商的兄弟。

當然,胡大夫也沒信他之前的鬼話,隻是這明顯是人為創造的傷患,讓胡大夫心裏惱怒的很,但形勢比人強胡大夫強忍著不喜問道:“蘇公子,不知那箭頭是普通的箭頭,還是淋了金汁的加量箭頭”?sdLCΗxWz.cOM

若隻是普通箭傷那還好,畢竟這傷口是在小腿肚那,沒有傷到骨頭和胸腔那的箭傷,基本上都是能醫治好的。

若這傷口是那淋過金汁的箭羽所造成的,那還是讓這壯士該吃吃該喝喝,畢竟目前沒聽說過有中了金汁箭傷的人,能治好傷並好好存活下來。

當然,若是這壯漢狠的下心,直接舍棄這左小腿,那說不定也能搏條生路來。

“這,還請胡大夫你見諒,我這兄弟受得就是淋過金汁的箭傷,當然我也知道這傷不好治,若最後救治不成,我們也不會去找永和堂麻煩。”蘇池衝胡大夫拱了拱手道。

胡大夫被這話氣的半死,大夫治病救人本就沒有打保票的,這麼多年來,自己還是第一次碰到這種不要臉皮的。

林瑾蹲下查看了下傷口,覺得這傷口怎麼看都像是剛剛才受的藥,不說別的,就傷口上的血都還隻是將將止住。

他在臨湖鎮生活了十多年,見過的箭傷都是那些退役回來百姓身上的舊傷口,這麼新鮮的傷,還真的是第一次見啊。

想著反正這些人都堵上門了,不順著他們的意思去救治,這些人還指不定要鬧什麼鬼,所以起身衝蘇池道:“那行,既然蘇先生已經做好了最壞的心理準備,那草民就勉力一試”。

“阿瑾!”胡大夫有些生氣的喊林瑾,他這些年可沒少教林瑾謹言慎行,做大夫心懷仁善可以,但沒有頭腦硬攬事可不行。

都知道這患者受的是金汁箭傷,不閉口躲得遠遠的,還自己往槍口上撞。

早知道官府的人盯著永和堂,自己應該讓阿瑾同七叔走的,最起碼比起無權無勢的自己,胡家更能庇護住阿瑾。

“那就謝過林大夫了。”蘇池笑眯眯的道謝,他本就是衝著林瑾來的,現在這林瑾願意配合對大家都好。

至於胡緒之,他也不願同其撕破臉,所以他再次保證道:“胡大夫,我保證不論最終結果如何,都不會遷怒追究林大夫”。

紀長哲看了眼因失血和疼痛而昏迷的侍衛,不由的多看了蘇池兩眼後道:“胡大夫你放心,本裏長作你們的見證人,不論醫治的最終結果為何,都會讓這蘇先生守規矩”。

胡大夫見紀長哲也這麼講,知道這事推不了,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道:“草民謝過紀裏長”。

…………

府衙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