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城,

府衙公宅,

“寒昌,過來看看紀長哲這混小子的說法,可行不?”齊王邊講邊將信件遞給了自己那剛進屋的首席幕僚。

寒昌快步上前雙手接過信件,三兩下將信件內容看完後,才笑著衝齊王道:“紀公子所言也有些道理,那林瑾小小年紀才能便如此不錯,若能好好培養一番,日後說不定還能折騰出更好的東西”。

不過話到這裏後,他又轉了個音繼續分析道:“隻是,若讓那林瑾繼續留在那臨湖鎮,他身邊盯梢之人,得著重的挑選挑選才行”。

作為齊王最為重用的幕僚,寒昌知道齊王若沒有被紀長哲勸說動,是不會拿這早就決定好的事問自己。

不過想著該收攏到手的東西都到手了,而這紀側妃唯一弟弟又願意替那林瑾擔保,自己也就不願做那惡人,便順著齊王的話下梯子了。

“那這事就交給蘇池去辦吧,還有,讓蘇池注意把事情辦的自然些,這人本王日後有用!”齊王見與寒昌想法達成一致後,便直接吩咐寒昌去布置收尾任務。

“是,王爺”寒昌先領命應承了下來後,才從懷裏拿出一封已拆,一封未拆開的書信對齊王道:“王爺,這兩封信是蘇池那剛送到的,信中講柳城那已經加快收稅動作,最多三天,柳城各地的稅糧就能運往主城。

還有酒精的方子……”。

齊王身邊侍候的內監去接過信件,再將兩封信件陳放在齊王公案上由齊王過眼。

齊王打開那封已經打開過的淺土色看了看,見上麵所訴之事同寒昌講的一般,沒什麼別的重要之事後。

便打開了另一封沒開過封的信,裏麵隻有兩張薄薄的紙,一張是酒精方子,另一張記載的是那沈八恢複過程。

“哈哈哈!這真是……老天都站在自己這邊。”齊王看著沈八恢複良好的記錄後,樂得不由哈哈大笑,有了這個保證自己總算能放下懸著的心。

自來營州,清楚了解到各城的受災情況後,自己就愁的沒一個晚上睡得好過,蝗蟲還不知道何時能退幹淨,各地又開始陸續暴露出幹旱缺水的問題。

種種原因疊加起來,下半年明顯是沒糧食收成了,可這幾十萬的百姓怎麼辦呢,指望父皇開倉放糧幫營州一把,那自己得做好給盧黨來場大暗殺,不然那些個狗東西肯定會阻攔。

當然,若這樣幹了,父皇與其他兄弟肯定會更防備自己,說不定先聯手整死自己也不一定。

若不到最後一刻,自己肯定不想動用這種手段!

“寒昌,趕緊去安排安排,三日後準備隨本王返京。”齊王笑後沒有解釋什麼,直接吩咐幕僚去準備回京之事。

“是,王爺。”寒昌不用齊王講,也知道他在樂什麼,畢竟那沈八所受的金汁傷,就是自己讓蘇池弄出來的。

原意是收攏人才前,先用此行打壓打壓其傲骨,這樣也方便日後對其的調教,沒成想,這事還弄出了個額外的驚喜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