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的那兩個人是誰?”胡大夫看著一早就守在門外的兩人,有些摸不著頭腦的問道。
雖說這些天門口一直有人守,但吳大人等人不是走了嗎?這兩人不走留這幹嘛?
林瑾邊給胡大夫與自己收拾東西邊回道:“昨天蘇先生給的,高些的那個叫蘇溪,矮些的那個叫蘇離”。
“蘇先生好好的給你人幹嘛……,還有,這兩個的賣身契蘇先生給了嗎?”胡大夫沒問林瑾為什麼要收下這兩人,畢竟若真有選擇的話,他相信徒弟也不會願意收下蘇先生的人。
林瑾趁胡大夫沒注意,從空間取出了兩張身契遞給胡大夫道:“給了,蘇先生說看徒兒身邊沒下人,便挑了這兩個身手不錯的送給徒兒,當作徒兒治好沈八的診金了。
對了,蘇先生還說蘇溪蘇離倆是孤兒,日後他們隻用聽徒兒的話”。
林瑾當然沒將這話當真,隻是昨天自己沒辦法拒絕罷了,再者,就好那紀裏長也突然出來到蘇先生那,開口讓自己收下這兩人。
既然如此,那自然他們怎麼說自己就怎麼聽好了。
“這樣啊!”胡大夫也是在世家大族裏長大的,聞言自然猜到蘇先生此舉的用意,不管這兩人是真孤兒還是假孤兒,隻要阿瑾握住他們的身契,他們日後行事也知曉多思量幾分。
“師傅,東西徒兒都收拾好了,我們要去向紀裏長告辭嗎?”林瑾把換洗衣裳、藥箱都弄好後,拎著東西問胡大夫道。
“去,順便問問紀裏長你何時來上值?”胡大夫看著雙手拎滿東西的徒兒,甩掉了腦子裏雜七雜八的東西後道。
內堂,
“紀裏長,胡大夫師徒求見。”小吏進內堂通稟道。
“喊進來吧!”紀裏長懶洋洋的坐在上首道,今天起了個老早送吳根、蘇池等人,鬧得現在自己都開始乏困了。
“大人,衙門現在除了胡大夫答應的藥膏外,其他的東西已經空了。”白徐出聲強調道,這蝗災鎮的實在愁人,要什麼沒什麼的,自己接下來怎麼組織人繼續滅蝗啊。
“那要不招那些鄉紳來聚聚,看能不能讓他們再湊些東西?”紀長哲也有些無奈,王爺身邊的吳根、蘇池都在這待了這麼久,也沒見他們或王爺給撥半分補助,那喊自己也有什麼用。
總不能自己將家當賣了換銀子,自掏腰包滅蝗吧。
而且就算自己願意,自己剩下的那三瓜兩棗也不夠填啊!
“大人覺得他們願意嗎?”白徐想著那些鄉紳富戶的老摳樣,有些無語的反問道。
“不願意那一個月後的耕種季,秧苗被蝗蟲禍禍時,他們也不要來找本裏長便是,總不能他們隻要好處,其他的半分不願付出吧?”紀長哲撇了撇嘴吐槽道,要他講臨湖鎮這些人腦子真不好使。
這些天衙門滅蝗力度開始減弱,居然都沒人上衙門問情況,也不想想衙門又不種地,就算得向下征稅,可隻要自己心狠些不管底下人死活,就是他們顆粒無收,自己也有的是辦法逼他們交糧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