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和堂,
後院,
“老爺,家主來信了。”胡管事等胡大夫一家三口用好膳,讓伺候的丫鬟將殘羹剩菜收拾好後,才湊到一旁品茶的胡大夫身邊道。
胡大夫輕抿了一口茶水,半晌才出聲道:“什麼家主?胡某不過一個無家族的散醫罷了,胡管事可是糊塗了”?
胡管事他清楚了解這些天發生的事,也知道胡大夫所受的委屈,隻是作為一個有軟肋的下人。
他隻能奉命行事,沉默好一會才繼續輕聲勸道:“老奴知道老爺你受委屈了,……隻是家主他也有不得已的苦衷,老爺你要不先看看信,再說其他如何”?
“不得已?嗬嗬嗬,什麼得已不得已,不過是權衡之下的選擇罷了。”胡大夫苦笑的自嘲道,虧他在了解酒精用途後的第一時間,就想著去信給家族。
嗬,也不想想自己這個早就除族之人,對他們來講又算是什麼東西。
也好,早認清這個現實也好啊,免得自己還在自欺欺人,認為他們當初是沒辦法才舍棄自己……。
以為他們這些年對自己的照顧,是放不下、在乎自己的證明。
可現在自己清楚了,那不過是哄流浪貓狗的手段,考慮著說不定日後能用上自己這隻流浪狗,就隨手扔些肉骨頭吊著罷了。
“老爺,不是這樣的,這些天您被困衙門裏,家主他可是十分擔心牽掛你的。
每日都會飛信來問情況,這信是昨晚剛送來的,說明家主也讓人盯著衙門,不然怎麼會…………時間這麼巧。”胡管事將一些小紙條和一封未拆開的信件拿出來,示意自己所講都是真的。sDしCΗxWΖ.℃ōm
“行,那胡管事你就念念吧,讓我聽聽胡家主的解釋。”胡大夫沒有伸手去接,看不看信對自己已經不重要了。
不過既然他們一定要向自己表演,那自己就配合一下下好了。
但配合過後,這胡管家和外麵的藥童護院,自己也都不想要了。
其實二十年前,自己就該同他們分割的幹幹淨淨的,隻是那股不甘、不舍的情緒。才造成現在這般要斷不斷的拉扯樣。
胡管事見胡大夫那冷漠樣,心裏閃過些不好的感覺,但想著彼此幾十年們主仆情,還是硬著頭皮拆開信念道:“緒之我兒:見信如吾,這次的事有些複雜…………,所幸,一切按計劃般順利實施……。
以吾兒你這次的功勞,為父同族老商議後決定,將你遷入胡家白字一支……,五日後帶林瑾歸族入譜”。
“嗬嗬嗬,嗬嗬嗬,笑話,天大的笑話啊!”胡大夫聽胡管事念完信後,瘋狂的笑著道,自己這麼多年得不甘和不舍,成了一個切頭切尾的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