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他爹、村長……你們都吃了沒,俺灶上還熱著飯菜,沒吃俺去端來,你們先填填肚子。”王氏見眾人都打過招呼,就愁苦著臉坐在大廳裏,趕緊開口問道。

幾人都是村裏能說上話人,又是一個祖宗傳下的兄弟,所以,這上門來肯定得招呼到位。

可不能讓人背後講究,說自家因為阿瑾的原因,尾巴都翹到天上去了,連村上和族叔族兄們都看不上眼。

“不用,俺們都吃過了,大晚上來也隻是想同阿瑾講講話。”林村長搖了搖頭開口道,這都上門找救助了,怎麼還能厚臉皮蹭飯呢。

王氏聞此忙著給眾人上好糖水,就快步離開回房了,省的自己在這,村長他們有些話不好講。

林村長等王氏走後,大廳中隻剩下林家人時才道:“阿瑾啊,今天這麼晚過來打擾你,實在是族裏沒有辦法了。

那天殺的蝗蟲,將種下的秧苗都吃了,連根都沒給留下半絲”。

林瑾聞言嘴角抽了抽,這蝗蟲吃秧苗找自己有什麼用,自己還能給配出溴氰菊酯這類的殺蟲劑不成?

若是自己有係統,說不定可以從係統裏買,不過就算有藥,這麼大麵積的蝗災得撒多少量啊,想必事後那藥留下的殘毒,就能折騰死大家。

但誰讓自己輩分小,不能直接懟回去,隻能作為難狀道:“村長,侄兒是學醫當大夫的,對這肆意禍害莊稼的蝗蟲也沒轍啊”。

“不是……,俺知道這蝗蟲難弄,今天找來,主要是聽說阿瑾你如今在衙門上值,想讓阿瑾你幫忙跟王老爺說說退租良田的事。”林村長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道,若不是實在沒辦法,自己這做村長的真沒臉上門,讓一個還未成婚的娃娃,幫村裏族裏扛事。

“退租?為什麼啊?”林瑾想著租耕良田,不是按收成來給糧食嗎?這反正都沒收成,退不退的意義在哪呢?

林大壯知道兒子對農事了解不多,趕緊解釋道:“佃租良田交租是有最底保障量,契書上明確寫了以最底一畝地四石收成來算,每畝地交租不能低於八鬥。

如今這蝗蟲肆意,地裏秧苗都留不住,更別講交租的事”。

若隻是沒收成,還能想各種辦法硬熬,就連稅糧因為災禍朝廷大多數都會免了,可這私下簽契的租田糧,怕是得拿命,還是拿全家老小的命去抵。

當然,雖然同情其他人的遭遇,可阿瑾在衙門當差的事,自己可沒透露出半分。

隻是不知村長從何得知,今晚帶著族中兄弟攔住自己,話裏話外都拿祖宗、族裏壓自己,自己才被迫帶著這大麻煩回來。

這退租若是說退就能退,村長族老們怎麼會愁成這樣,還有那王老爺,別看平日一副好說話的樣子,若真當他是個大好人,那就等著被他按斤賣吧!

“額,這兩月外麵蝗蟲就沒少過?你們……怎麼敢簽契的啊?”林瑾聞言都不知道該怎麼說,這不是明知前方是火坑,還死命的往前衝嗎?

大神愛吃醬烤豬排的嶽衛的天災求生,努力苟活的每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