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對,這事都怪俺,阿瑾前個就同俺提過這事,還讓俺回村同族長、族老你們說說,是俺有事耽擱給忘…………了。”林大壯趕忙起身圓話道,生怕林瑾年輕氣盛不願給台梯,同三族老起正麵衝突來。
雖然林大壯也不爽三族老他剛才那作態,但他畢竟是族裏的長輩,認真算起來他還是阿瑾五服內的曾叔爺爺,阿瑾同他頂起來,就算占理對其名聲也有影響。
所以,林大壯在蘇溪講完那話後,趕緊將事往自己身上攬,給廳裏的眾人一個梯子,免得話趕話弄出什麼不好的事。
“你個憨瓜子,做事怎麼還這麼不著調,哪頭事要緊你咋都不分的啊?篳趣閣
族長、族老們,這事怨俺,昨個不知怎的身上不舒坦,大壯這憨子一慌,什麼都沒去幹,光在家守著俺了。
才弄……成今天這情況了。”林奶奶眯眼看了看相互對峙的三族老和林瑾後,在心裏長歎了口氣,才開口幫著補充道。
阿瑾現在出息了,就是不給三族老他台梯下,選擇直接同其正麵開撕也行。
可那樣做等同於向族裏宣戰,哪怕族人他們礙於胡大夫和紀裏長等人,不能直接審判、處罰阿瑾,但一人一句議論、壞話,也能毀了阿瑾那光明的前途。
當然,除了覺得被小輩挑釁有損麵子的三族老外。
林族長和其他族老們也不願同林瑾撕破臉,畢竟林瑾是族裏如今最拿的出手的出息人。
平日裏同族裏的關係夠可以,而且最重要的是,有困境他是真的盡力幫忙解決。
所以林族長笑著接話道:“這也是……陰差陽錯……嘛,也怪俺們沒打聽清楚事情原委,日後行事…咱們…還是得要更加慎重……才行”。
“族長說的對,咱們村那裏偏僻,消息不怎麼靈通,日後還是得讓族裏那些後生,常來阿瑾這串串門……。”大族老雖然平日比較不愛講話,但心裏的盤算可卻從沒缺過,比起三族老想用輩分壓製林瑾的行為,他更加看重下一輩後生們的關係。
………………
“阿瑾,你這沒事,剛才怎麼不送族長、族老他們出門。”林大壯、林奶奶等人送族長他們回來後,苦著臉衝正悠閑喝著茶的林瑾道。
雖然大家都默契裝作什麼也沒發生一般,但心裏肯定都是有想法的。
林瑾聞言放下手中的茶盞,麵色清冷的反問道:“兒子不是已經讓蘇離、蘇溪倆去送族長他們了嗎?要知道,他們倆可是專門學習過正規禮數和待人接物的。
有他們倆相送族長、族老,不比兒子去送更顯鄭重嗎”?
若不是因為林父和林奶奶他們相攔,今天這事自己豈能同他們輕易罷休。
對於這種接受了幫助不記恩,卻隻想著好處沒夠的人,自己態度若還不強硬些,非得被他們當成軟柿子欺負、算計。
不過也幸好出了這事,讓自己對族裏有個另一麵了解,日後在和族裏的來往時,自己也要斟酌斟酌才行。
“怎麼能這麼算,蘇離、蘇溪他們歸屬奴籍,就算在怎麼體麵……也是奴仆,日後族老他們再家來,阿瑾你記得自己相送。”林大壯雖然被林瑾的話噎了下,但還是不放棄的繼續道。
作為父親,他肯定想無條件站在子女這邊,可人生在世,活的就是個名聲。
阿瑾現在年輕氣盛不懂這些,自己作為父親,可不就得多幫襯、勸解著些,免得他走了彎路,讓本來寬闊的路越走越窄了。
林瑾聞言隻一個勁盯著茶盞的花紋,沒有回複林父的話,還是林奶奶歎了口氣道:“這事不能光計較一方……,劉氏,現在這裏都是一家人,你當著大家的麵,說說你為什麼要帶你娘家親戚去府衙賣藥材”?
雖然自己真看過楊家村人去府衙倉庫賣藥材,可那隻是單單楊家村人罷了,就算明知道這裏麵有貓膩,可沒抓個正著前,誰敢明麵拿這事講究人。
可劉氏這個蠢貨,居然光明正大領著劉家村人去府衙,這不是上敢著給人抓把柄嗎?
這次若不是運氣好,碰上衙門有明令宣傳,這事肯定沒這麼輕易解決。
到時候,族裏那些小心思多的人,肯定會以此拿捏大成他們。
說不定,還不止大成父子幾人被劉氏行為連累,就是大壯和阿瑾也得被拖下水。
一直努力降底存在感的劉氏,見婆婆又問起此事,知道不回答不行,隻能賣慘的道:“娘,俺知道俺錯了,可俺真的沒辦法啊。
俺爹娘、兄弟們,今年開春向劉老爺佃租了十五畝地,現在蝗災鬧的這麼凶,壓根就種不了糧食……,可該交的佃租半分少不了。
鎮上那招雇工人的地方,俺兄弟們都跑遍了,不是說招滿了,就是不要人,俺娘家實在走頭無路了”。
大神愛吃醬烤豬排的嶽衛的天災求生,努力苟活的每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