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打誤撞碰出來的意外之喜,不過,以目前情況來看,這比紀裏長原先主張的食蝗,對朝廷更加有說服力。”林瑾靦腆的衝著胡大夫解釋道,這不厚著臉皮領功都不成,總不能直接同胡大夫講,自己是剽竊另一個世界學者的成就吧!
而且,就算自己坦誠講了,以胡大夫的性格,相信自己失心病的概率,都比相信那實話來的高。
胡大夫望著林瑾陷入了沉思,雖然心裏止不住的為徒弟驕傲,可也十分清楚的知道,就算方子是阿瑾弄出來的,這事也不是說應承就能應承的下來的。
想到之前阿瑾回醫館取藥,都準備要紀裏長他們付賬的行為,胡大夫真怕阿瑾為永和堂謀利,主動向紀裏長索要這差事,便語含告誡的道:“莫急,我們聽從紀裏長安排就是,不要為此事四處打聽、鑽營。”
林瑾見胡大夫那認真的樣子,隻能答應道:“知道了,師父”。
沉默了一瞬,
胡大夫左手輕拍了下林瑾肩膀道:“真好!為師一直都知阿瑾你天賦好,也深信阿瑾你日後成就肯定比為師高,可真到這天,還是不可控製的特別激動、驕傲。
一眨眼的功夫,曾經那小小的孩童,就這般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時辰也不早了,為師讓人通知了你師娘,將桃花送前鋪來,等會你們姐弟兩人一塊家去,免得鐵蛋再跑一趟……接人。
有什麼謙虛話,留在幾日後回醫館上值慢慢說,現在,先趁天亮還沒全黑,回家去吧!”胡大夫原還想再交待些什麼,話都到嘴邊了,可看到遙遙走近的夫人和桃花,最終還是臨時改口。
他知道林瑾是為醫館發展考慮,才急慌慌的回來同自己商量這事的。
可有些事急不得,再者,醫館雖然因斷掉輸送草藥給胡家的原因,從而導致近幾月進帳銀錢直接掉了三分之二,好似勉強保本強行支撐著。
可實際上,自己和夫人倆都不缺銀錢啊,開這個醫館,除了讓一身所學有所施展外,就是想用來打發空閑時間的,所以,自己對掙多掙少並不看重。
可阿瑾家境貧寒,哪怕自己相信他日後肯定能憑本事改變門庭,也不敢真這般直言不諱,唯恐會傷了阿瑾的少年心意和臉麵。
林瑾聞言輕咳了幾聲,臉色微紅的道:“是,師父”。
“小半月沒見,阿瑾都長高了,不過也消瘦了不少”胡夫人走近後,眼神關切的上下打量了林瑾一番道。
這孩子自六歲起,都在自己和夫君的眼皮子底下長大,人長的清秀、斯文,如今又得了衙門的差事,從哪方麵來看,都配的上自家婉兒了。
“阿瑾見過師母,二姐。”林瑾規矩的向胡夫人行禮,然後又笑著答道:“徒兒這應該是抽苗了吧,我大哥前幾年也是這般,一段時間沒見,就長高許多……”。
這天天都窩在那倉庫裏和蝗蟲作伴,飯都要少吃不少,怎麼可能胖的起來。
“也是,衙門那裏飯菜簡便……,阿瑾你什麼時候從衙門回來,師母到時給你好好補補。”胡夫人滿臉關心的問道,她不知道夫君在考慮什麼,遲遲不同阿瑾或林家夫婦商談婚事。
唉,若兩個孩子真無緣……隻能盡量多……阿瑾,希望阿瑾日後能看在這情分上,多加照看婉兒一些。
“行了,閑話等過幾日再談,這幾日街道上人太多太亂,阿瑾,你帶你二姐桃花先回家去,記得路上避開些捕蟲或采藥歸來的人。”胡大夫打斷幾人要絮叨的話,若隻是阿瑾倒也沒事,晚了就直接住在醫館便是,反正阿瑾住的房間,夫人每日都有安排人收拾著。
但這還有一個待嫁之年的桃花,沒經林氏夫婦同意,便不太好留她夜宿!
…………
“夫君,阿瑾現在長的越發清秀斯文了,若不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都以為是哪家的讀書郎呢。”胡夫人看著林瑾姐弟離去的身影,語含試探的再一次問道,幾個月前夫君答應過自己的事,夫君還記得嗎?
夫妻幾十年,胡大夫太了解自己的夫人了,他知道夫人真實想問的,可阿瑾優秀的遠超過自己預想,自家妙婉嫁給他,真的合適嗎?
別的不講,這次蝗災結束論功行賞時,阿瑾現在這個紀裏長口頭封的無品職衙醫,肯定有進一步空間。
到那時,背靠貴人又有敞亮前程的阿瑾,能沒有半分不甘,娶一個被除族之女嗎?
唉,再看看吧!
“阿瑾年輕還小,咱們再看看吧!”胡大夫收回雜亂的思絮,拉起胡夫人的手寬慰道。
話不定之後,自己能找到一個完全的兩全之策呢。
大神愛吃醬烤豬排的嶽衛的天災求生,努力苟活的每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