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暴發戶,堂堂侯爵府邸連個門房都沒有。
王寧看著便宜老爹親自去看門,覺得自己確實應該雇點仆人了,不然其他人來還是王鐵柱去開門,他這個做兒子的少不得要被人戳脊梁骨。
讓七娘和十二帶著東西先去了西廂,自己則帶著十多個護衛跟著王鐵柱去了前院的花廳,如今他的“恩師和師叔”就在哪等著他呢。
來到花廳,王寧示意石林他們守在門口,自己跟著王鐵柱進了屋子。
入眼的是一個須發都已雪白的老道士和一個麵向木訥的中年道士。
兩人都穿著樸素的道袍,老神在在坐在花廳的上首,見王鐵柱和王寧進屋,目光都好奇的落在王寧身上。
王寧卻皺起了眉頭,中年道士還好說,老道士卻有些難辦。
就老道士這個年紀,隻要他沒有犯什麼十惡不赦的大罪,哪怕跑在長安大街上遇到李世民,在李世民麵前說他是李世民的恩師,李世民也隻能皺皺眉頭,然後給他些銀錢再讓人把他送走。
此時王寧就隻能苦笑著上前,拱手說道:
“不知老神仙如何稱呼?”
老道士卻沒有回答,反而仔細的打量了他兩眼,低聲說道:“真是奇哉!怪哉!”
見王寧的臉有些黑,才笑著對王鐵柱說道:
“王居士,不知能否去幫老道準備些朱砂?”
王鐵柱笑笑,說道:
“某這就是準備!”
等王鐵柱出了屋子,老道士才笑著說道:Μ.δdl℃ΗxWΖ.Com
“老道玄清,小娃娃,老道都記得你叫王寧,你怎麼連老道的名號都忘記了!”
王寧見老道士不像是在開玩笑,皺眉問道:
“老神仙是不是記錯了?”
老道士嗬嗬笑了一聲,說道:
“老道頭不昏眼不花的,怎麼能把這麼重要的事情忘記了,不信你問問你他?”
說完指指旁邊的中年道士。
木訥中年道士點點頭,輕聲說道:
“三原侯,師兄和你確實有師徒名分,八年前,師兄在李家莊子逗留了好幾個月,你自己磕頭拜的師,貧道來找師兄的時候親眼所見!”
原主的記憶中雖然沒有磕頭這一段,也不記得老道士的模樣,但確實記得有個老道士在李家莊子住了好幾個月,自己和大哥王安也經常往老道士麵前湊。
不然自己也不會拿這個老神仙做擋箭牌,還說自己跟著老神仙學過製鹽、學過傷口縫合等等,隻是他沒想過,擋箭牌竟然會找上門來。
想來兩個道士的倚仗就是知道自己拿老道士做擋箭牌來應付父母甚至李世民了,別的不說,要是老道士去李世民麵前說,他壓根沒有教過王寧什麼製鹽術,也不會什麼傷口縫合,王寧一個欺君的罪名就是實實在在的。
雖然李世民應該不會治王寧的罪,但信任肯定會大打折扣。
王寧並不想冒這個險,兩人既然等在李家莊子,就有得談,於是笑著問道:
“小子確實不記得之前還拜過道長為師,不過既然有這麼一場機緣,兩位道長要是有什麼需要小子去做,不妨直說,小子能做的絕不推辭!”
老道士看了他一眼,笑著說道:
“確實有些事要麻煩你,不過現在,小娃娃你能否告訴老夫,去年三月,在你身上發生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