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淵翻看霍烈遞上來的奏報,心裏更加疑惑顧憲的做法了,那名刺客首領已經押送到了京城,一路上雖然也有軍機閣的人想要將他救出去,但是都被漢兵一一擊退,並沒有設下什麼埋伏。
劉淵還是第一次感到一絲氣餒,他自認才智並不比顧憲遜色,但是卻猜不透他下一步要做什麼。
就像當初援救竟陵遭到大敗時,顧憲恐怕是第二個能夠讓自己生起沮喪情緒的人了。
賜婚隊伍又經過了兩天才到達了渡口,從這裏坐船便可以直達蜀國。哪裏知道一上船之後,顧憲便嘔吐不止,暈船暈的厲害,躺在船艙裏就再也走不出來了。而慕容清雪和安樂公主兩人又認定了劉淵是仇人,根本不見,隻有呂先老頭子每天都興致勃勃地來找劉淵談詩論文,反倒使劉淵大感寂寞。
霍烈動用了驚魄樓最精銳的探子,軍機閣的殺手一路南下,絲毫沒有放鬆,看來他們要在江上醞釀一次大的行動。
劉淵最擔心他們使用火藥之類的東西,所以早早便讓霍烈嚴密監視,若軍機閣真想將自己這個使節也一起炸死的話,那麼劉淵才不肯跟顧憲玩什麼遊戲,也不想再去試驗這個書生的才智了,早點兒將他們除掉才是。
不過幸好軍機閣還沒有這方麵的打算,按照他們的布置,應該隻是大規模的圍攻,試圖鑿穿龍船,趁亂刺殺安樂公主,劉淵這才放下心來。
又過了五日,顧憲這才臉色蒼白地能夠見劉淵一麵了,感歎道:“顧某身子虛弱,又沒有走過水路,如此狼狽,讓秦兄見笑了。”
劉淵忙道:“顧兄還是以身體為緊要,沒有顧兄在,北朝的刺客若再來刺殺公主,那麼就不妙了!”
顧憲笑道:“這個不妨,秦兄還記得顧憲上活捉到的那個北朝刺客麼!”
劉淵一愣,點了點頭。
顧憲淡淡道:“其實此人還在這條船上!”
劉淵徹底愣了。
顧憲笑道:“北朝刺客應該是得到了皇令,一定要刺殺公主,想必這次到來的好手並不少,前次隻是一小部分而已,而上次捉到的那名刺客是個首領,想必對他們十分重要,就算不能救回去,卻也不能讓他被帶到京城審訊,所以在下便派了幾名高手押送他回京。”
劉淵疑問道:“既然如此,顧兄為什麼還說這人還在船上!“
顧憲笑道:“其實押送回京的人犯隻是在下讓人假扮的一個人而已,這個人和那首領雖然隻有幾分相似,但是裝成被嚴刑拷打的樣子,北朝的刺客是認不出來的,隻能信其有,不能信其無。唉,其實在下也是不得已,北朝刺客雖然人數不少,但是畢竟還頗為顧忌護送公主的一千漢軍,可是這些人卻都是高手中的高手,更擅長暗殺之術,若是讓他們集合人手,連續發動攻擊的話,在下也自認沒有把握保全公主,所以才會想出這樣的笨辦法,隻要他們的注意力集中在那名首領身上,必定會幾日都不能發動攻擊,這樣一來對我方就是比較有利,至少也可以拖延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