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尼爾特醒來時發現是在自己的房間,溫暖的陽光穿過透明窗戶灑在他的身體上,這個時間看起來是中午。

他居然睡了一天嗎?

刺眼的陽光打在他的臉上,紫色的眸子閃過了一絲自嘲。

他將手抬了起來,上麵布滿了各種樣子的痕跡,光是看著就知道,昨天他和滿宗之間所發生的事情有多麼激烈。

通訊器在一旁發出響聲。

艾尼爾特沒有心思去接聽,他看著天花板,過了很久以後才起床洗漱穿衣服。

身體裏很幹淨,應該是被清理過了,但是昨天的那身軍裝製服已經穿不了了,上麵沾了太多奇怪的液體,此時已經完全被風幹。

於是他又從櫃子裏取出來了一身黑色的軍裝製服,站在鏡子前慢慢地將扣子係起。

他的身體很痛,就像是剛進入軍校時期每次訓練以後的那種酸痛。

穿好軍裝製服,他準備離開的時候發現自己右手的手指上有一個極深的咬痕。

“他是狗嗎?”艾尼爾特終於忍不住說了這麼一句,然後從櫃子裏取出了黑色皮手套,戴在手上。

全身上下都被咬了,就像是在動物的某種標記行為一樣。篳趣閣

等出了房間,艾尼爾特這才將通訊器打開,裏麵有不少的未接電話和留言消息,催促他立即到一樓的登記處。

一樓的登記處是管理各種重要事項的地點。

新人的登記、老人的離開、全部都在登記處進行辦理。

當艾尼爾特趕到登記處的時候,他看到了滿宗,或者說,自己的支配者。

好吧,艾尼爾特並不喜歡這種名字。

臣服和支配。

這實在是糟糕極了,以前他就覺得就算結合了,他也不會向某個人臣服,現在也是一樣的想法。

昨天滿宗實在沒從係統那邊討到半點好處的時候,他直接放棄了,決定將這個機會保留到下次等到有機會的時候狠狠敲詐係統一筆。

調整好心情從艾尼爾特房間出來的時候,他看到了一個冷峻的臉上帶著一道細小傷疤的男人。

男人在看到滿宗的時候,盡量讓自己的語氣不那麼生硬,他麵無表情的伸出手:“您好,我是加德納,艾尼爾特的隊長。”

滿宗也握住了加德納的手:“我是滿宗。”

加德納是一個有話直說的人,他沒有拐彎抹角,而是直接告訴了滿宗,他和艾尼爾特需要在三天後舉行儀式。

所謂的儀式,用滿宗那個世界的語言來說,也就是結婚的意思。

三天後,會在塔內舉行他和艾尼爾特的結婚典禮。

一群瘋子。

滿宗心裏冷笑,麵上卻展現得很開心,因為他知道,現在表現出反感或是其他的樣子,很大概率會讓這幫人以為自己是在討厭艾尼爾特。

見滿宗同意了舉行儀式,加德納突然說起自己並未從能力者的登記庫內找到滿宗的名字,滿宗聽到這個問題的時候笑著解釋了起來。

演戲對他來說可是再簡單不過的一件事了。

他說自己是個沒有父母的孤兒,因為缺錢,學都沒上,到了分化期更是沒人告訴自己,自己這個樣子是支配者,如此的話說了一大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