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誠在孫彥的那句話說完以後就把衣服脫了,隻穿著一身睡衣,他這睡衣還是夏天的款式,露胳膊露大腿,此時在被窩裏凍得瑟瑟發抖,打了好幾個噴嚏。
孫彥洗完澡擦幹淨後帶著一身的涼氣就躺在了時誠的旁邊。
他在睡覺的時候其實有穿衣服的習慣,但是天氣冷,穿衣服睡覺沒有脫衣服睡覺舒服,於是隻穿了一件老頭衫和一條休閑褲。
時誠緊張得還沒睡著呢,整個身子貼著牆壁,躲在被子裏的他看著孫彥上了床,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又過了幾分鍾,時誠的精神放鬆了下來,剛要閉上眼睛,孫彥就朝他這個方向側過了身,薄薄的背心都遮不住大胸肌了。
嗚嗚嗚,好饞。
時誠覺得此時的自己備受折磨。
孫彥倒是什麼都不想,倒頭就睡了,現在至少還能睡個好覺,可要是再過段時間,這覺恐怕是沒法睡了。
聽著孫彥平穩的呼吸和微微起伏的胸口,時誠鬼使神差用手指戳了一下,軟軟的。
這還是時誠第一次碰到胸肌,他戳了一下後就開始向上天懺悔,自己像是個變態,希望老天爺跟孫彥都別生氣。
孫彥雖然感覺有什麼東西戳了他一下,可他卻懶得睜開眼了,繼續睡覺。
嗚嗚嗚,這麼大的胸肌,這麼漂亮的肌肉,這麼好的男人,以後不知道要當誰老公了。
時誠癟癟嘴,感覺自己人生都在因為睡不到孫彥而不完整了。
不過換個方向來想,躺在一張床上也算是一起睡過的關係了。
第二天是孫彥先醒的,他睜開眼感覺腰被抱著,將被子微微掀開,看到的就是時誠側身抱住了他,腦袋還蹭著他胸口。
年輕力壯二十多歲的人,每天早上關鍵部位都會起立,時誠離他實在是太近了,幾乎是貼著了,肚子都被戳得凹下去了一小塊。
孫彥將時誠推開,下床,換衣服。
時誠被推了一下半睜開眼,將腦袋探出來看了看,在看到孫彥的時候又鑽回到了被子裏,不知道嘟囔了一句什麼。
孫彥洗個臉刷個牙的功夫也終於把那股邪火憋了回去,從儲物戒指中拿出了土豆白菜一塊豬肉和兩碗大米,這就是他們今天的飯了。
直到中午的時候時誠才醒,這是他這段時間睡得最舒服的一天,醒來後看孫彥在做飯,他趕緊走上前接過了鏟子:“哥,我來吧。”
兩人就這樣,一起在屋子裏住了十多天,太陽終於再次升起了。
太陽升起的那天,時誠醒來看到窗戶的縫隙裏擠進了一抹陽光時,他愣了一下,然後推著一旁的孫彥,聲音激動:“哥!天亮了!”
孫彥醒了過來,他也看向了窗戶,隻有一點點的微光,套上了衣服,他走到窗戶前,單手將木板拆下,陽光穿過窗戶,照射進屋內。
夜晚終於結束了。
隨著太陽的升起氣溫也在上升,恢複到了正常的溫度後,街道上出現了很多的喪屍。
這也是孫彥第一次看到喪屍。
喪屍的身體全部都是青灰色的,皮膚呈現一種腐爛的狀態,也有那種跟常人無異的喪屍,隻不過他們的雙眼是一片渾濁的銀灰色。
他們漫無目的垂著胳膊在街上行走,聽到聲音的瞬間,他們會飛快地跑向那個發出聲音的地方。
喉嚨中發出類似野獸嘶吼的聲音。
“時誠,收拾東西,咱們現在就走。”孫彥沒再繼續看下去,而是洗幹淨手邊吃麵包邊穿衣服。
趁著現在趕緊離開,等一會兒都反應過來那馬路可能要被堵住了。
時誠點點頭,回屋子把自己的東西放進了背包裏,也吃了點餅幹,戴好帽子和口罩。
“躲在我的後麵,如果我不能保護你你就直接跑,或者用這個。”孫彥將一個木棍遞給時誠,那個木棍的整體其實跟棒球棍差不多,但是比棒球棍的重量要輕不少,頂部還鑲著刀片。
這是孫彥為時誠做的武器,即使是普通人也可以輕鬆地將這木棍拿起,將刀片刺入喪屍的腦袋。
人腦被侵入後無法改變的是人類本身的身體結構,即使是一個跑步或者抓撓的姿勢都是需要多個器官協調在一起才能完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