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坪村不大,有個什麼事情,吆喝一兩聲,全村人都能夠聽見。
陸家人聽見這動靜,都放下筷子走出去。
黑夜中,有人打著電筒,推著獨輪車,走得飛快。
陸父吆喝了一聲,就有人小跑過來。
“陸叔。”那人喊道。
陸父問:“毛伢子,發生了啥?”
毛伢子就說:“叔,是江老二,他剛才爬屋頂鋪稻草,摔下來,腳給摔折了!他家江知春找我們借車呢。”
江小秋一聽就在心中冷哼。
還借車?
江家又不是沒平板車。
這分明就是借別人的嘴巴,告訴她江小秋,她爹摔斷腿了。
陸家果然就看向江小秋。
打著電筒的毛伢子說:“叔,沒事的話,我先過去了,聽說流了不少血,可嚇人了!得趕緊把人送到”
“去吧。”陸父說。
毛伢子立刻打著電筒給推車的人照明去。
江小秋輕聲道:“咱們繼續吃飯吧?”
陸家人又回到堂屋中,沒人說話。
陸巧秀看了看江小秋,又看了看陸雲深,桌子下麵,她偷偷的碰了碰陸雲深。
“吃飯就吃飯,你亂動什麼?”陸雲深直接開口問道。
陸巧秀都要尷尬死了。
這什麼笨蛋哥哥啊?你嶽父傷了腿,你確定不去看看麼?
還是陸母開口:“小秋,要不讓雲深陪你回去看一下?”
“不用了媽,現在這天氣,不打雷不下雨的,他好好的,修什麼屋頂呢?”江小秋這話很明顯,就是有人故意想讓他們回去。
到時候發生了啥事,他們有一百張嘴都說不清了。
還不如等明天白天,他們去城裏買票的時候,順便去看看是什麼情況。
陸母恍然大悟。
對啊。
這好好的,大晚上的,給屋頂鋪什麼稻草?
昏黃的油燈下,陸雲深考究的看向江小秋。
他突然覺得,自己這個小妻子,沒自己想的那麼愚笨。
她很聰明,知道自己麵臨的局麵是什麼。
察覺到陸雲深的目光,江小秋也當沒看見。
她默默的把碗裏的米飯吃完,偶爾夾一筷子菜。
吃完之後,江小秋就坐在那邊發呆。
她在思考。
一個人,究竟能夠惡到什麼地步呢?
為了自己的目的,真的可以把人命看得那麼輕賤嗎?
今天晚上的事情,江小秋用腳趾頭都可以想到,絕對是江知春那個作精惹出來的。
至於目的……
她猜不出來。
但是江知春這個人,經常性發癲也是常有的事情。
隻要有什麼讓她不爽的,她可以在江家罵好幾天,直到全家人都哄著她,對她妥協她才會開心。
跟這種人在一起,江小秋隻有一個想法——窒息!
“媽,我覺得今天晚上這事,肯定跟那個江知春有關係!”
江小秋突然聽見陸巧秀的聲音,抬頭才發現,陸家人已經吃飽收拾了餐桌。
陸母已經帶著陸巧秀去廚房洗碗。
而陸雲深,正坐在她身邊陪著她。
看見江小秋回過神來,陸雲深才開口:“真的不用我去看看麼?”
江小秋搖搖頭:“不用。”
覺得自己的語氣有點生硬,她又道:“現在太晚了,我們去也幫不了忙,明天白天再去看看吧。你要洗澡麼?我去給你拿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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