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雲深不動聲色地瞟了這些人一眼。
把行李提起來,給新來的客人讓位置。
給了茶錢,他就牽著江小秋的手離開。
那幾個女孩子看見了陸雲深,撞了撞身邊的人,紅著臉嘀嘀咕咕:“這個人好高啊!”
“好英俊!”
“可惜了,是個瘸子。”
“噓!別這麼大聲。”
“誒,知夏,你怎麼了?”一個女孩子問身邊的同伴。
這個同伴不是別人,正是江家大房的二閨女——江知夏。
江知夏因為工廠有事,沒有請到假。
這年頭就是這樣的,集體利益高於一切。
工廠有產量指標,別說親姐姐結婚了,就算是要奔喪,都要考量一下工廠有沒有需求。
所以她沒回去參加江知春的婚禮。
這段時間又太忙,好不容易有空出來跟小姐妹們一起逛街吃茶,卻沒有想到,居然看見了江小秋跟陸雲深。
江知夏不敢置信的看著陸雲深的背影,喃喃道:“那好像是我堂妹。”
“什麼?你堂妹?就是那個經常欺負你跟你姐姐的堂妹?”江知夏的小夥伴瞬間不滿的嚷嚷。
江知夏眼神閃躲,含糊道:“嗯!好像是她。”
“哎呀,那你剛才怎麼不跟我們說呢!我們這麼多人,一定可以替你教訓她的!”江知夏的小姐妹替她抱不平。
江知夏人都有點麻了,她看向自己的小姐妹,腦瓜子嗡嗡的。
她說:“可是他身邊,牽著她手的那個男人,是我姐夫!”
“啊?”
——
陸雲深帶著江小秋上了客車(當年的公交車叫客車),兩個人來得晚,車上已經沒有座位。
兩個人隻能站著。
這前往火車站的客車不管什麼年代都滿是人。
陸雲深把江小秋護在懷中,避免車上的人撞到她。
天氣熱,這客車上的氣味可謂是很複雜。
售票員還一個勁的讓人往裏麵擠一擠,挪一挪,方便後麵的人上車。
陸雲深被人群推搡著,從車廂中間挪到了車尾去。
客車啟動之後,江小秋差點站不穩,還是陸雲深下盤紮穩,才沒有讓她摔倒。
人一多,車上的氣味更加不好聞,因為——有人把雞鴨都給帶上車。
江小秋埋在陸雲深的懷中,有點不想呼吸。
被小媳婦這麼親昵的靠著,陸雲深的嘴角忍不住往上翹。
就在這時候,一個三隻手(扒手)偷偷的往陸雲深身邊一個人的兜裏探去。
陸雲深的表情瞬間冷酷,他抬眼,順著那手看上去。
那三隻手隻覺得有一道銳利的目光,接觸到陸雲深眼睛的時候,這個三隻手一頓,隨後飛快的縮回手,不敢再亂來。
這三隻手要被嚇死了。
他隻覺得陸雲深的眸子,像他以前在山上見過的大蟲。
嚇死他了!
三隻手不顧其他乘客的不滿擠到了車門前,車到了下一個站,他立刻就下車跑掉。
江小秋還不知道自己的男人僅僅依靠眼神就嚇跑了一個小偷。
等車到站,她人都要麻了,扶著路旁的樹幹大口大口的喘氣。
此刻她無比想念後世的交通工具。
陸雲深摘了一片樹葉給她扇風。
“好些了嗎?還能走嗎?”
江小秋看了他一眼,為了自己的身體健康,她搖搖頭。
“咱們晚上的車,能不能現在先找個地方吃飯?我想歇歇。”
“行,來,我帶你去。”陸雲深怎麼會不滿足自己小媳婦的要求?
陸雲深攙扶起江小秋,又提上行李,往附近的國營飯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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