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著夜色回到村子裏,剛進村,突然一個人攔在她麵前。
定睛一看,原來是張氏。
“趙寧雙,你好狠的心,讓你二叔在祠堂裏跪了兩天都不露麵!我呸!你算什麼東西?”
趙寧雙躲開想上前撓她的張氏。
“趙二喜跪祠堂關我什麼事兒?我讓他半夜去別人家裏偷東西了?我讓他跪祠堂了?他要是不願意跪,咱們去找裏正,到時候該怎麼判就怎麼判,你們同意嗎?”
當初就是趙二喜不願意去見裏正,他也知道自己理虧,才跪了兩天祠堂就受不了了?當初別去她家裏偷東西啊!
“趙寧雙,你要是不去你爺跟前給你二叔求情,我今天晚上就賴在你家裏不走了!”
趙寧雙繞開她,什麼神經病,還賴在她家裏不走,餓不死她!
趙寧雙回到家裏,看見孫氏躲在房間裏,明白過來了,肯定是張氏白天趁著她不在家來鬧了。
聽見她回來,孫氏才從屋子裏出來。
“寧雙,還沒吃飯吧,我去做。”
張氏跟在趙寧雙身後進了她家院子,這會兒了做什麼飯。
“不用了娘,我從城裏帶了現成的鹵菜回來了,咱們湊合著吃點吧。”
趙寧雙背著小團子進了屋門,等孫氏也進來,砰的一聲把門關上,插上門栓,一家人坐在一起吃著香噴噴熱乎乎的鹵肉鹵菜。
張氏饞的直流口水,在外麵呆了一會兒就覺得冷,站起來跺跺腳,還是冷。
又餓又冷。
她眼睛瞄向廚房,心想廚房裏肯定有吃的,於是她推開廚房的門進去了。
趙寧雙聽見動靜沒搭理她,家裏吃的用的,值錢的東西都在空間裏放著呢,別想從廚房裏找到一粒糧食。
在廚房裏翻找了一圈,果然什麼也沒找到,張氏不甘心,趙寧雙家裏隔三差五吃肉她是知道的,沒有肉,饅頭總該有一個吧,結果饅頭也沒有。
家裏就那麼大地方,上屋裏插著門,隔壁房間門開著,但是裏麵隻有幾盞破燈籠,不能吃也不能喝。
張氏沒了法子,站在門外喊道:“趙寧雙,我今天就死在你們家院子裏,到時候我看你怎麼交代。”
趙寧雙沒搭理她,她等了一會兒,哎呦一聲。
“哎呦,我肚子疼,要死了要死了!”
“趙寧雙,我在你家餓死,要是傳出去,別人肯定會戳你的脊梁骨,我就不信你不在意別人的看法。”
屋子裏大家吃的正香,小團子揉揉眼睛,爬起來問道:“娘親,誰在外麵說話?”
見他睡醒了,趙寧雙給他一個燒餅。
“沒誰,野狗在叫喚。”
聽見屋子裏有說話聲,張氏暫時沒有嚎叫,趴在窗戶上聽裏麵說的是啥,結果聽見趙寧雙這一句,氣得破口大罵。
“趙寧雙,別以為你占理你就了不起,等安子回來,遲早要休了你這個悍婦,到時候咱們老宅可不會替你說一句話。”
趙寧雙本來不想搭理她,架不住張氏一會兒一句,惹人厭煩。
她開門走出去。
“張氏,我願意承認,你就是安子哥的二嬸,不願意承認,你就跟路邊的乞丐沒什麼差別,你們是不是記性不好,一個一個非得來找茬,你要是再來我家裏鬧騰,別怪我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