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後,9點多鍾,牛娜要展示歌星風采。明先生和錢總提出回賓館休息,說有他們在,年輕人放不開。
鎮上一家叫“桃明霓虹”的KTV。
牛娜當仁不讓,首先演唱了一首豫劇《花木蘭》選段:
劉大哥講話理太偏
誰說女子享清閑
男子打仗在邊關
女子紡織在家園
確實有專業水準,隻是看著我唱,就讓我有些心虛了!
“哎,哥們沒講過一句話嘛。他怎麼就理太偏哪?”靜靜地聽別人演唱,也是一種尊重和素質。
接著,她點了首在走穴時經常演唱的歌曲《知心愛人》。因為是合唱,子江理所當然地表演了。忽而雲貴高原,轉而東海之濱,時而虎嘯狼嚎,間或童聲奶氣,搞得歡笑不斷,掌聲迭起!
“感謝大家熱情的掌聲!來到桃明,謝謝大軍和蓉兒!”牛娜還很謙虛地謝幕了。
想想人說:“快讓楊大哥回家去吧!他那嗷的一嗓子,銀(人)唱歌是要錢,他唱歌是要命哪!”
管他呢,重在參與,不是嗎?
金哥繼續俄羅斯風格——《山楂樹》,朱子演唱《呼倫貝爾大草原》,高哥由於被青城文工團演員誇獎過,就把著《天邊》了。
隔了會兒,小睿和靜兒嚷嚷著也要演唱。
“哈哈哈,小夥,不錯哦,讓金童玉女唱一個唄!”金哥拍手讚成,又笑著對蓉兒和我求情。
兒子帶著妹妹唱了首《紅星閃閃》。
別說,還挺不錯的,很有氣勢。贏得了一片掌聲。
“嘎嘎嘎,紅星鎮上唱紅星,好啊!”高哥還專門鄭重地獻花(塑料花),朱子則端起啤酒敬兩位小選手。
其樂陶陶!
蓉兒演唱了《映山紅》,那唱腔溫婉,悠長,深情。某些人有些發呆了,以為是媽媽來到了小島。
“哎!藍水晶,你也來一個嘛!”羅曼碰了碰我。
在起哄中,我演唱了一首《紅星照我去戰鬥》:
小小竹排江中遊,巍巍青山兩岸走。
歌詞把我帶到少年時期,家鄉的龍罡河裏。
掌聲還是有的。
蓉兒為我點了一首刀郎的《西海情歌》:
自你離開以後,從此就丟了溫柔。
等待在這雪山路漫長,聽寒風呼嘯依舊。
一眼望不到邊,風似刀割我的臉。
等不到西海天際蔚藍,無言著蒼茫的高原。
還記得你答應過我不會讓我把你找不見。
可你跟隨那南歸的候鳥飛得那麼遠。
愛象風箏斷了線,拉不住你許下的諾言。
我在苦苦等待雪山之巔溫暖的春天。
等待高原冰雪融化之後歸來的孤雁。
愛再難以續情緣,回不到我們的從前。
讓我想起逝去的清清老婆,有些淒切,贏得了金哥們更加熱烈的掌聲。
羅曼非要跟我合唱一首《糊塗的愛》:
愛有幾分能說清楚,還有幾分是糊裏又糊塗。
情有幾分是溫存,還有幾分是澀澀的酸楚。
她的音域非常寬廣,加上會美聲,把哥們的溫柔帶到夜空中去了,贏得了子江的超級笑星待遇!尖叫聲,口哨聲,大笑聲。
最讓人難忘的是,蓉兒默默地演唱了一首電影《漁島怒潮》的插曲《送別》:送君送到大路旁,君的恩情永不忘,農友鄉親心裏亮,隔山隔水永相望。
讓我惆悵不已。
夜深了。走出來,看見萬家燈火;海麵上,軍艦在夜航,守衛著祖國東海萬裏海疆。
這迷人的漁港之夜啊!
蓉兒領著小兒女先回去了。我送金哥們回賓館,大家邊走邊聊,興致頗高。
在賓館門口的光滑路上,羅曼鞋底自動收起的暴走鞋,雙腳畫著Z字形曲線向前麵衝去,又滑溜回來,還雙手交替平行出拳
“這是我朋友,十年前為了救我,腦袋被驢踢了,現在我上哪都帶著她。”我對金哥解釋。
“哈哈哈!小夥。”金哥和朋友們大笑。
“呀呀呀!打死你。”羅曼雙手快速打著圓環,米黃色小西裝,白色內衣,黑褲子,長發飄飄。
在羅曼房間門口,她問:“喜歡我不好嗎?”
“喜歡一個人並不是占有她,而是成全她,看著她過上幸福的生活。”我平靜地說。
“像我喜歡一個人一定要表白,如果不被拒絕一下還真以為自己是小仙女了。你是我遙遙萬裏最牽掛的豬。外麵風大,和我回家吧?”
“謝謝你,在這世界的角落找到了我。”
“感覺自己好笨。”
“怎麼會這樣想呢?”
“因為我除了喜歡你,什麼都做不好。”
說完,她一把摟住我,狠狠地親吻了一下目瞪口呆的我……
人對了,飛機都要刹一腳。
在老家有這麼一個俗語。還別說,小概率事件經常發生。